柳恪怎会这称呼他舅舅?
蒋星又想起刚才接连两次尴尬,敷衍道:“嗯。”
“他和你说什?”柳恪紧盯着他表情,“你很慌?”
本来就满心委屈,质问语气差点惹恼蒋星,“你想做什?”
柳恪沉默着靠近,与
蒋星身影已经不见,大概回宿舍。
玫瑰遗落在座位上,少年特意没有带走。
主人不要它,戴鹏清随手把花扔出窗外。昂贵珍稀玫瑰混在肮脏垃圾堆中,像是污秽中唯亮色。
然而蒋星没能顺利回寝室。
他下车就低着头走路,在经过寂静步道时突然听见有人叫他。
为什他会遇到这种事。
戴鹏清不再逼他,解锁车门:“周末见。”
蒋星逃跑动作僵住,戴鹏清身份让他绝没有机会避而不见。
车门关闭,戴鹏清脸色阴沉下来,接起电话:“第二轮结果如何?”
助理战战兢兢:“不好,第三轮们可能把握不住。”
他不是普通人,商界纷争与谈判早教会这匹豺狼进退之道。
回程途中,戴鹏清不时会与蒋星找话题交谈,但蒋星概不回,他便也沉默下来。
车厢内空气让蒋星感到窒息,他扯扯领口,按下点车窗。
车辆停在学校后门,周围晚归同学摩肩擦踵,拥挤着返回寝室。
蒋星拉拉门把,车门被锁上。
指很漂亮。”戴鹏清缓慢道,餐厅内音乐似乎都微弱下去,“很适合戴戒指。”
蒋星脑海片空白。
“戴叔叔……”
“其实只比你大轮。”戴鹏清笑说,认真眼眸让蒋星无法移开视线,“如果不是俞顿,你不必叫叔叔。”
蒋星声音干涩:“可是您侄子。”
“蒋星。”
蒋星循声望去,惊讶地睁大眼:“柳恪?你怎在这里?”
路灯昏暗,即便如此也能看见柳恪眼底大片青黑,他下巴上冒胡茬。
柳恪向来注重形象,简直是天大怪事。
他从阴影中走出,“戴鹏清带你去吃饭?”
“对方很清楚们底线,公司有内鬼,”助理道,“您……打听到消息吗?”
戴鹏清捏弯香烟,“继续,价格可以再往下降。”
助理:“可成本……”
“不用管成本,”戴鹏清提高音量,“这是第单,必须拿下。”
他挂断电话,深吸两口气。
戴鹏清升上车窗,杜绝被任何人看见可能性,倾身为蒋星解开安全带。
“早点休息。”戴鹏清柔声道。
蒋星耳朵发热,仓惶后退。
“不是年轻人。”他动作太过幼稚,引得戴鹏清轻笑,“中年人往往很有耐心。”
蒋星咬咬唇,眼眶发热。
他近乎祈求:“您说过。”
“得向你请求原谅。”戴鹏清道,“不是个爱食言人,但人生总得为别人破例。”
“这个‘别人’,是你,蒋星。”
蒋星如触电般抽回手,慌乱起身:“要回去。”
戴鹏清笑:“好,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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