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粗鲁,bao虐，难以交流，
见面就把异教徒们打断四肢捆起来带回聚落中心。”
“异教徒以为自己死定
，然而等待他们
却不是铡刀。”
温翎顺着看过去，大半视线却落在蒋星手指上，漫不经心地琢磨海底珠宝哪样最衬他。
珍珠？砗磲？珠串虽然不如陆地上宝石耀眼，但也很适合蒋星，纤细脆弱关节可以用小颗彩珠，手臂额头则可以用水滴形蓝灰马贝。
至于咽喉，那是温翎独有领地，不能有丝毫遮挡。
蒋星继续道：“还有这个，这可是海蛇啊，怎
可能出现在沙漠里。”
“那老头专门骗游客，油墨都好劣质。”
原来温翎把空调风口对准他。
“学长早啊。”蒋星捂着嘴打个哈欠，眼尾漫出点泪意。他从枕头堆上爬到温翎身边，懒散道，“学长在看什？”
他困极，说着说着又把侧脸躺在床沿儿上，迷糊又乖顺地笑着。
“《沙漠之蛇》。”温翎淡声道，关上书给蒋星看封皮，“进希望镇之前买。”
书本做工看着有些粗糙，仿蛇皮封皮都裂开，不过很契合内容。
知道从哪儿学来仪式感，每次看书都不忘戴上眼镜，松松地架在鼻梁上，俊美而禁欲。
蒋星艰难地动动手臂，他手腕上被勒出寸宽圈红印，此时已经肿起来，他皮肤本来就薄，这会儿被硬物轻轻碰就要破皮。
温翎听到他动静，侧首望向蒋星，玻璃片后头眼睛毫无悔意。
在他看来，自己能保留蒋星完整灵魂，就已经是对这个人类纵容。
“八点。”温翎淡淡道，“你说上午带
逛希望镇。”
蒋星把脸埋到温翎胳膊上，似乎是讨厌假书味道。
“知道书是假。”温翎淡声道，翻到最后几页。
蒋星：“那你还买……这是？”
“沙漠蛇神传说。”
温翎道：“三百年前，逃难异教徒来到沙漠中，遇见个部族。”
“噗。”蒋星却突然笑出声，“学长竟然也会被骗。”
温翎反手敲敲封面，“什意思。”
蒋星笑过就清醒些许，又能看温翎笑话，当即就撑起上半身凑过去，借着温翎手指翻开第页，“那个老头是不是说这都是希望镇蛇？”
“嗯。”
细白指尖落在第页插图上，“你看看背景啊，这可是雨林蛇，跟沙漠半点关系都没有。”
“啊。”蒋星坐起来，有个小枕头恰好顶在头上，被他顺手抱进怀里，“让再眯会儿。”
说着他声音渐渐微弱。下巴搁在枕头上，眉宇间全是不得安睡疲色。他本就看不出年龄，这可怜巴巴地缩着更显小，说是高中生也有人信。
可惜温翎心中不会有丝毫怜惜。他翻过页书，“五分钟。”
“唔……”蒋星随口答他，也不知是否清醒。
五分钟后，阵寒意包裹住蒋星，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双眸水光莹莹，茫然又无辜地看向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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