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夜想得出神，冷不丁被身后
股大力拱
下，向前个踉跄。
他回头看，头格外健硕
绵羊正雄赳赳气昂昂地望着他，似乎在说“赶紧撸
”。
樊夜迟疑片刻，缓缓把手放在羊头上。
那绵羊眼中光几乎是嫌弃。敷衍地蹭两下便奔着蒋星走去。
其他羊见樊夜没对头羊动手，立刻围上去大群，连声咩咩要
两人牵着手被羊头拱开，群羊蜂拥而上把他挤在中间咩咩叫，气势汹汹简直像要吃他。
“唔……个个摸，别再靠过来！”
“啊啊眼镜还！别咬！”
蒋星手忙脚乱地摸着羊头，手全是绵羊油，被挠过痒痒羊心满意足地离开，剩下排队却还看不见头。
他求助地望向樊夜，对方派怡然自得模样，身边竟晾出圈空地。绵羊们全都默契地避开他，集中围攻蒋星。
他们这种早该在监牢里烂死罪犯，难道还能奢求皎皎明月眷顾，让他们也能触碰点月辉？
不可能。
*
柏油路平坦好走，他们很幸运没有遇见任何丧尸，在中午之前就赶到目地。
出乎意料，这片废弃农场似乎成为残酷实验场内唯净土。
概以为是间谍，就直接出手。谁知道这两头猪也是蠢，明明只有人证根本定不罪，非得拼命。”
他耸耸肩，丝毫没把死去手下放在心上，“樊夜就更坐实他们间谍身份咯，直接当场格杀。”
菲洛尔：“但他没能找到物证。”
“是。”埃德蒙道，“于是海因集团就小小地推波助澜下。”
菲洛尔想起三年前埃德蒙被带去录口供事，明道：“你咬定那两个死人妨碍过你走私活动。所以审判庭没有相信樊夜辩解。”
蒋星发现樊夜居然在笑，抱怨道：“别看好戏！快帮帮。”
阳光太盛，少年被群云朵围在中间，虽然忙乱却半点不生气，漂亮面容像是会发光。
樊夜眯起眼，笑意淡些。
他再次意识到蒋星与他们这些从监牢里出来囚犯根本就是两个世界人，隔几百个星河距离。
就算蒋星现在依赖他，等到游戏结束，对方又会回到他从不能触及世界里。
天空湛蓝而高远，望无际草场上聚集着绵羊群。它们悠闲地吃着青草，对人类斗争无所知。
绵羊丝毫没有警戒心，见蒋星和樊夜甚至还饶有兴趣地走到两人面前，仰起头要摸摸。
没剪过毛绵羊走起来浑像个大脏棉球，蒋星看着对方脏兮兮头顶，勉为其难地摸两下。
绵羊眼睛半眯，舒服得直咩咩，其他羊听，立刻围过来。
乍然被上百只羊围住，蒋星吓得扯着樊夜连连后退，没两步后腰就撞在羊身上。
“很对。”
她不再多问，翻身跨上摩托车道：“走吧。去水塔。”
埃德蒙扔下烟头，突然说：“你千万别起什
二心。”
“们和小朋友可不是路人。”
菲洛尔：“你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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