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没有被提到姜瑭:“…
“何时?”他将那张写毁宣纸揉成团,重新拿张新开始画,仿佛刚才因听到这个消息震惊不是他般。
“两日后。”
又张宣纸被墨团毁。
傅月白直以为,自己不是什严苛长辈。他从未强逼傅灵均定要好好修炼,甚至不希望自己儿子成为个多出色人,只想让他过得安稳平顺便好。
他也并不想插手孩子们感情上事情,儿子大,自然会有自己判断,很多事无须他来过问。
“父亲。”傅月白听见书房外传来傅灵均声音,抬头望去,见到高矮两道浅浅影子。
傅灵均鲜少带什人来见他,还是在这样深夜。
傅月白不知怎就回想起那日儿子不治而愈早上,有位身量纤细少年突然出现在水云台场面。
这两日广陵府内流传那些事他并非没有听见,其实早在今天下午,儿子主动和他提起那位叫傅瑭少年时,他就已经有预感。
“进来吧。”他说。
傅灵均知晓,他阿娘是世界上最温柔也最心软人。她心中定还藏着很多很多话想要问,却还是答应他们二人婚事。
她只是希望自己顺遂幸福。
打动傅夫人,傅灵均便带着姜瑭起去拜访傅月白。
姜瑭直没有近距离接触过这位传闻中,能和道修圣尊江长远齐名,后来又慢慢销声匿迹人。因为仅有次会面并不是什很好场景,姜瑭实在有些怂。
傅月白会不会不同意他们婚事?他身为傅家家主,若是生气起来直接将他这位“外门弟子”赶出傅氏族怎办?或者是像电视剧里演那样,傅月白会扔给他颗高阶纳海珠,然后说:“给你三千万灵石,离开儿子!”
可是他还是没忍住,将毛笔搁在笔架上,有些生气道:“若你想要成亲,广陵府上下总得布置番,两日如何能够?”
是姜瑭从未设想过方向。
“到时候来观礼修士又要安置于何处?”
“请柬呢?喜服呢?”
“好歹是傅氏近年最大喜事,怎能随意在两日后就办?”
书房门被打开,并肩走进来两个人。
傅月白眼神淡淡在姜瑭脸上扫眼,又将视线挪回宣纸上,提笔细细描摹:“这晚,可是发生什事。”
“父亲,要和傅瑭成亲。”
傅月白手登时顿,大团墨迹便污他正在勾勒符文。
他虽猜到自己儿子喜欢傅瑭,额上青筋也忍不住狂跳。
脑补使人瑟瑟发抖。
姜瑭又怂又紧张,紧紧拽着傅灵均手,活像个安静鹌鹑。
夜有些深,春日晚风颇为寒凉,傅月白肩上披着件大氅,正坐在书房中研习着那些早已失传阵法。
傅灵均能以那小年纪精通阵法符文,傅月白功不可没。
他脸色看上去没有那健康,精神却很好,时不时在宣纸上勾勒两笔,眸中还闪烁着兴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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