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拉开床幔坐在床边,冷着脸低头看着那只睡得四仰八叉小白狗。
它向来睡起来毫无形象可言,微张着嘴瘫成张白白软软饼,有时候睡醒嘴边还粘着口水,不是往他手上蹭就是往他衣服上蹭。
就算变成人,睡相也并不好。昨
好家伙,这就是失宠呗?昨天还睡同张床呢,今天就被赶下来。
自认为什也没干,也确什都没干姜糖无辜躺枪。他失去傅大佬身侧另半床,获得个简易到不能再简易狗窝。
“嘤。”还能反抗咋,将就睡吧。
委屈毛团子将自己蜷成团,没会儿就没声音。
没心没肺狗勾入眠可快。
因为不是猫科动物,姜糖觉得自己点儿也不轻盈,整只坠得慌。他当然不承认是自己胖太多,把锅都丢给傅灵均。谁让大佬把他变成条小白狗?狗爬不高这不是很正常吗?
傅灵均回来时,见到便是只圆滚滚努力爬床背影,短短尾巴左右晃悠。小白狗爪子颤颤巍巍撑起整个身体,两只爪子用力向上扒拉。
他沉着脸,三两步走过来将那只毛团子拎起来放在地上:“不许上去。”
“噫呜呜。”啥意思?是怕他把床单抓花?那大美人抱他上去吧。
谁知道傅灵均竟十分认真对他说:“今晚你就睡在这里。”
耍时哼哼唧唧声音。
正是因为无知无觉,才能无忧无虑。
他看着那只白瓷杯许久,久到画面中宋言已经离开盛意雪,苍白手指轻轻点下水镜,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等吃过晚饭,吃饱姜糖费劲儿地迈着小短腿哼哧哼哧跑回房间。
傅灵均不在。
月光从未关窗户里流淌进来,将床榻边小白团子也镀上层温润光泽。
熟睡小兽发出十分轻微呼吸声,可那声音落在傅灵均耳中却那般清晰。
它睡着。
他却失眠。
傅灵均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看着洁白床幔,初夏晚风很柔,到深夜时却变得有些凉。他动不动躺大半宿,又默默坐起身。
说着就指指放在大床旁边个小……窝?
算是窝吧,反正就是用条毯子随意铺下,看着点也不舒服样子。
“噫噫呜呜。”他不要睡地上!
小白团子在傅灵均脚边使出十八般卖萌技艺,却还是没有获得任何优待。傅灵均像是听不见毛团子委屈哼唧声,脱鞋上床而后转个身,不去看姜糖渴望小眼神。
姜糖:???
房间窗户大开着,初夏晚风带着浅浅湿热吹进来,床幔轻动,勾起阵睡意。
“噫呜呜。”大美人呢?
毛团子有些为难地看看自己吃得圆滚滚肚子。
失算,晚饭又吃大堆,现在还有点想打饱嗝儿。没有傅灵均帮他话,要爬到床上去睡觉很辛苦。
爱干净姜糖用床边帕子擦干净四只爪子,然后挣扎着想要爬上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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