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喜净,须沐浴焚香七日。”
简书脚踩在水洼里,泥水将他鞋面打湿:“神明喜恶还挺多……”
连过年待宰猪都不需要洗那干净。
老者猛地转过头,那双浑浊眼睛里满是狠厉神色:“不可妄言!”
简书被他眼神吓跳。
“是吗?”简书有些迟疑,“好像听见有人回来。”
老者声音沉稳而平静:“昨夜风雨交加,睡不安稳是正常。”
“……”简书还想反驳自己听到不是风雨声。可他又如何笃定呢?半夜骤雨倾盆,雨点噼里啪啦如脚步声,风吹得窗户晃动如有人在拍打,这都有可能是他在害怕时听错。
对方说完这句话,神情又恢
复成麻木又冰冷样子,显然不打算再说话。简书跟在他身后,抿抿唇。
他脑海里塞满各种小时候听说奇闻怪谈,诸如走夜路听到有人喊绝对不能回头,山野间哭泣精怪,又或者是头七时洒把香灰在放置棺椁地方,地上会出现小小、奇怪脚印……
这夜简书没有关灯。
他听着骤雨倾盆风雨声,神经在紧绷和疲惫间来来回回,到快天亮时候,他才渐渐睡去。
大概是七点,昨晚见过老者出现在他房前。
简书没睡好头有些疼,慌乱换好衣服离开房间,没有发现昨晚拧干才搭在椅背上衣服,正滴滴答答往下掉水,很快汇聚成滩诡异湿痕。
“笃、笃、笃。”声音又次响起。
简书他迟疑会儿,下床开灯走近那面墙,曲起中指,也在墙面上敲三下。
声音戛然而止。
这瞬间是静默,静默到好像窗外雨声都起消失。
“有人在吗?”他问。
那是怎样神情。他眼中盛满敬畏,敬畏中又带着恐惧,好像简书方才说不敬话,神明就会降下责罚般。
老者足足瞪
他还需要在雨城宗祠待整整三年,他并不想得罪人。
想到这里,他只好搓搓手臂,换个话题:“有点冷,晚上被子也很薄……”
他带来都是夏天衣服,山中却是初春温度。穿着短袖走路,他胳膊上冷出层小疙瘩。
“沐浴后,会给你提供在雨城里穿衣物。”他说着,撑开伞往外走,“跟上来。”
“昨晚已经洗过。”
慢慢延伸开来-
来到雨城第二天,依旧阴雨绵绵。
老者递给简书把黑伞。
简书接过,偏头看向昨天发出声响隔壁房间,问:“那间房里住着什人?”
老者有些浑浊眼睛扫过那间房:“那间房没有住人。”
依旧静默片。
入夜后雨吓得格外大,窗外风声像鬼哭,夹杂着雨声拍打在旧式窗上,发生啪啪哒哒声响。
声音又快又急,好似有什人正在窗户外,两只手用力拍打着让他开窗。
简书头皮有些发麻,扣在墙壁上手指慢慢收回。
本能,他不再触碰那面墙,缩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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