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消息……赶明儿就好。”
潘东明缓缓点点头,花枝才出门去,临走前顺手把房门给关上,刚转身迈步就听见房内传来哗啦声脆响,她知道,肯定是潘东明把什东西给摔。
房间里只开盏调弱光线小夜灯,昏黄光照在屋里家俱上像是老旧照片,模糊晦暗,潘东明出烟盒点上支烟,看着烟头出飘出缕轻烟,摇摇曳曳没入灯光照不到地方,他想起谢乔老是对他说,别再抽烟,对你身体不好。他从来没当成事儿,心想现在哪个男人不抽啊,自个儿朋友圈子,商场圈子里只要聚会人手支,就算你不会抽烟也把你熏得有瘾。
他叹口气,还是把老长支烟拧灭,连同烟盒起扔在垃圾桶里。
房间里暖气很足,他给自己倒点酒,站在窗前喝完就觉着疲力竭,两只肩膀上沉重像是杠两座山般,揭开被子躺床上,也不过片刻就睡着,可也睡不安稳,老是做梦,屋里四下静悄悄,黑暗里总是听见自个儿喘气声,脚步声,他很累很累,在梦里却停不下来,直走,又感觉心慌,好像还有人在哭泣,声音听起来很伤心,他却眼前片黑暗什都看不见,只能心里呯呯跳着,在迷糊睡意里感觉有人拉着他手,很温暖,就像在四川病房里谢乔坐在床边握着他手样,他模模糊糊醒来,就在昏暗灯光里瞧见抹身影,他迷糊伸出手轻叫声:“乔乔。”
有人握住他伸出手,他听见人影儿哽咽着喃喃说:“好孩子,睡吧,你有点发烧,赶明儿就好。”
原来是母亲,他似乎是点点头,呓语般说:“嗯,妈。”他想翻个身,身上被子像座山样压他喘不过来,迷迷糊糊里他就觉着身上忽然很冷,他想着母亲说赶明儿就好,又觉得鼻子很疼,眼窝酸胀,他怕赶明儿不会好,永远也不会好,因为他没有找到谢乔。母亲又他汗津津额头,他才又模糊睡去。
第二天大早老太太惦记潘东明就去瞧瞧,刚把他房门打开条缝儿,就瞧见潘东明已经起,正坐在小客厅里沙发上瞪着跟前儿桌子发呆,嘴巴里含着支烟,却只是任凭那烟自己燎着冒出缕烟,她顺着儿子眼光去瞧桌子,桌子上放着茶杯,杯子上靠着张照片儿,她瞧不见那上边儿是谁,却瞧见儿子终于伸出手,拿起照片仔细看,看似乎很认真,皱着眉头,嘴巴里那支烟烟灰落下来,掉在照片,却似是把潘东明吓跳,下子跳起来不住用手去弹照片上烟灰,又好像很懊恼似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很用力。
会儿他又坐下,又把照片靠在杯子上看着,边伸手去拿边个药瓶,也不看,就哗啦倒满手心白色药丸,他这个举动可把老太太吓坏,赶紧推开门叫:“东东!”
潘东明扭头似是愣下,才笑着说:“哟,妈,这早就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