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还没说完杨群已经怪叫
声，电话里传来阵哗啦
响声，好像他打翻
什
东西：“什？！出啥事而啦？”
“他情况很不好……
怕他有危险……”
杨群听惊出满身汗，脑子里嗡嗡作响，他迅速调整状体冷静下来，说：“谢乔，告诉你们现在确切位置，找人接你们去。”
电话被个男人接起，告诉他他们所在地方山寨，杨群找来纸笔记下，电话又被谢乔接起，问清楚潘东明伤势，他沉静说道：“谢乔，要你好好照顾他，现在就打电话找人，你们等着。”
返回去后尔玛没有睡，还在等他们，潘东明仍旧无知无觉躺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屋里飘着草药苦味，尔玛轻声说：“爷爷接骨在寨子里很有名，他会没事，不要担心……你都没吃晚饭呢，吃点吧。”
门，便有个四十来岁男人前来开门，看清是青山后讶异问：“青山，是你呀，这晚啥事啊？”
青山拉过谢乔对他说：“叔，有急事，要打个电弧。”
进屋，张桌子上就只摆着个电话，谢乔走过去拿起，按下杨群号码。
杨群却是很快接起，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你们几个大晚八岔撒癔症边儿去，都说不去怎还没完没？”
听到他声音谢乔就两眼通红，哽咽着还没说话，杨群就又不耐烦说：“喝醉就回家洗洗睡觉去，啊。”
她摇摇头，茫然坐到床边去，山里冬天更寒冷，尔玛把火炉子办到窗边又笼笼，就走。
她起身去拿那笔记本儿，上面歪歪斜斜写很多字，凑在盏灯前她仔细辨认字迹，看着看着就哭，把笔记本儿塞进背包里，又转身回到床前坐下。
“潘东明。”看着床上木偶样不动男人，看着那熟悉眉眼，谢乔留着眼泪把手伸进被子里去，握住他手，他手很凉，像是没有温暖，她就直握着，过很久他掌心有用力握握他手指，他也没反应，仿佛具没有任何意识空壳，看着他苍白脸，想想以前他意思风发样子，心里就沉沉充满内疚。
天快亮时候谢乔趴伏在床边睡着，潘东明醒过来，像是很疼样子浑身痉挛，他动谢乔就醒，看他疼满头大汗她就去火炉子边拧来热毛巾给他擦脸，他眼睛睁开，却是恍惚，眼珠微微转转，咬着牙哼两声，也不知看没看清她就又昏睡过去，谢乔握着他手不敢再睡，直熬着守着他，实在熬不住刚眯会儿眼，就被阵敲门声惊醒，尔玛进来，说：“有人来。”
“杨群……”
“……谁？谁呀？……谢乔？”
“嗯。”
“老天爷啊你可是给打电话，都等你电话多少天儿……东子找着你？你在哪？”
“杨群，你听说，们在去雅县山路上出事，潘东明受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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