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可能,是肋骨折。”他还在疼痛中痉挛,却抬起右手,指尖冰凉,去触碰她脸颊,“疼不疼?”
她明白他问是什,轻轻地摇摇头。
“不后悔,再来次,还是会,还要这做。”
车子在翻滚下来时候已经熄火,此刻车厢里开始冷飕飕,谢乔把身上大袄脱下来盖在潘东明身上,听他话她也不再跟他跟他犟,他想说什就说什吧,抬
下那片重色牛仔裤,已经被血染成紫黑色。
可他却还笑着说,没事。
谢乔惊魂未定,盯着那片玻璃用手捂住自个儿嘴巴,像只失去母亲小兽,哀哀地呜咽,却不能发出完整声音。
她尽量控制住自个儿手不要抖,把羽绒服从玻璃片上拨开,露出那个可怕伤口。
在学校时候他们都有学过,发生紧急情况时候应该怎样自救,她努力想,现在,第步是什?先止血?还是先拔出玻璃?要是拔止不住血怎办?他会不会……不敢想下去她想冷静,却止不住颤抖,看着脸色苍白潘东明问:“该怎办?”
潘东明颤巍巍地往车后指指:“包……”
她就去拽过大包,把里面东西股脑往外倒,翻出急救用小药箱,里面有止血绷带还有些小小瓶子,个瓶子上贴着止血粉几个字,她就拧开盖子,把粉末倒在伤口上,伤口宽出血量大,她刚倒上粉末就被血冲开,她就把整瓶都倒上去,白粉末迅速变成红色,凝在起,打开绷带尽量小心避开玻璃盖住止血粉,缠在他肋下,她抬眼看他,潘东明脸上下巴上还有血,神情很狼狈,她又笨手笨脚,在包扎过程中已经把他疼得满头大汗,可他却死死咬着牙,连呻吟声都不肯,虽然他看起来虚弱,躺在那里困难地点点喘息,但谢乔知道这个男人在骨子里仍旧跟以前样,疼成这样还是样硬气。
谢乔看得心里发软,这个男人不远千里跑来,却因为自己缘故伤成这样,他们目前是不是安全还不知道,黑雾又这可怕,这切发生太快,噩梦样,潘东明伤势看起来很严重,他需要去医院,可是现在他们到底是在哪里谢乔却不知道,只知道他们走好久才来到这里,她应该去找人求救,可是,路上都没瞧见个人影子,去哪里求救?这想她就更感到内疚,用手去擦他唇角血渍,流着眼泪小声说:“对不起……”
他蹙起眉头挤出笑容,软软地说:“别傻,谁都不希望,是这种结果。”
潘东明说话唇角就又有血缓缓流出,谢乔忽然就感到很心酸,很烦躁,短短几个月以来,她人生颠覆,发生这多事,那些美好快乐就像璀璨流星样,转眼即逝,幸福随着父母离异止步不前,早已夭折在襁褓里,她再也回不去从前,如今却跟她仇人同命天涯,眼泪又涌上来,继续擦他口边血,又不敢用力,摇着头说:“不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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