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趴在露台围栏上,用胳膊支着下巴静静看着西山斜过来残阳,整个视野里都是片模糊玫瑰色,楼下院子里那排银杏树枝叶把残阳余光切割,那光碎屑块块散在依然青翠草坪上,片斑驳,她觉得她心也似被残阳切割,零零碎碎再也无法拼凑,她总是活在回忆里,她也总算是明白个人在回忆往昔欢乐时,总是身处悲哀里,现在她就是那被折断翅膀金丝鸟,除可以回忆往日振翅高飞只能在豪华牢笼里垂死挣扎,垂死挣扎是件力气活儿,她没有力气也没有动力,她以为她可以熬到终见罗昊那天,罗昊,就是她挣扎动力,如今,罗昊与别人订婚。
潘东明说:们这样男人最不缺就是女人。
潘东明说:你为他守身如玉,可惜罗昊早就忘记你谢乔。
她很奇怪当她听说罗昊与别人订婚后为什不哭,潘东明让她滚时候她感到很委屈,因为他朋友都用种怜悯眼光看着她,她觉得她点都不可怜,是她先对不起罗昊,罗昊离开她是早晚事,她有什可怜?她有很多眼泪,每天都要哭,这几个月来她把自己哭空样,哭到后来,她知道她哭不再是因为想念罗昊,也不是哀悼她死去爱情,她渐渐明白,就算她哭干所有眼泪,那些开心日子再也不会回来,幸福那远,离她十万八千里,那是件奢侈品,穷尽她毕生财富她也买不起。
她只是哭她自己命太衰,她亲眼见证她父母从恩爱到决裂,她只是渴望幸福渴望爱情,她以为她能扭转人生际遇找到爱她至宝男人,她也曾经以为她已经找到,可是命运之神却给她开个天大玩笑,命运之神太残酷也太吝啬,让她轻易得到再狠狠夺去,夺去不止是她爱情幸福,还有她血灵魂,她被撕成碎片血模糊,当初拿起刀片毅然割开血管壮举,如今再也没那时勇气。
谢乔不止次悄悄看着那套首饰发呆,耳边隐约有声音说,你爱男人跟别女人订婚,你就死心吧。有些后知后觉钝痛像藤蔓样裹上来,生着倒刺藤蔓慢慢刺进她心里,那颗小小跳动着心脏终于千疮百孔,她任由那些痛撕扯着她身体,直至没有知觉。
杨群鄙视,潘东明冷酷,她都不在意,她尊严早在拿着那六万块钱时就像脆弱蛋壳般被击粉碎,看着西山头夕阳她眼睛渐渐发花,种从骨头深处散发出来疼让她悄悄伸手抓住自己前衣服,怎还这样疼呢,她想,比刀片割开皮还要疼,原来还会这样疼,她老是以为她早已死去,还在喘息不过是具没有感觉没有生命空壳,可是罗昊订婚,他忘记她,潘东明说他比她懂得识时务,杨群说不错,她就是个花瓶摆设,她能带给罗昊什呢,什也不能,只有屈辱,罗昊早晚都会知道她龌龊过去,现在这个结果也不错,他跟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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