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助理笑而不语,伸手说:“拿来。”
“什?”
“钱包,金卡,什值钱拿什来。”陈助理毫不客气地说:“你不穷二白,奔过去跟当初五少有什区别?赶紧,拿来拿来。”
霍斯予掏出钱包递过去,却有点迟疑:“就这样能行?”
陈助理看看他,说:“手表也拿来,几十万机械表,说你落魄都没人信。”
过去,等着凌迟,等着大卸八块,可那致命下却老是不来。那种滋味太难熬,熬过你都不敢回望路怎走来,不敢想那个过程滋味。将近四百天里,日日夜夜你都在反省自己,每件小事,每个细节,你骤然发现自己记忆变得那好使,好使得你自己都害怕,你记得他吃饭什样子,拿勺子用哪几根手指,睡觉时候喜欢侧着哪边脸,偶尔看你时候睫毛怎扬起来,你连他根头发丝都记得,可你伸出手去,却连他片衣角都碰不着。
于是你开始发现,记性好是这世上最可怕件事,因为你记得,全世界只有你个人记得。
可你记得,除让你愈加痛苦,没他妈点用处。
经历过这些,现在能挤进这间充满着周子璋式感觉房间,看着那个朝思暮想人就在目所能及地方,霍斯予觉得自己心充气样满满,有痛楚,有酸涩,但更多是感激,是,他霍五辈子张狂,就连自家老子,那位令自己又敬又怕大哥,他也没产生过这种感激感,自己家长辈,那些疼爱和苛责都是习以为常。霍斯予有时候甚至觉得,如果不是自己这牛,就算他大哥有意栽培,他老子整天挥着皮鞭赶驴上坡,那也未必有用。但是对周子璋这件事不样,就像他所说,人没欠你什,你也没什好逼迫人筹码,你也舍不得再拿那些下三滥招数用他身上,不是那些招数不管用,是你爱上他,有感情,你就不愿对方瞧不起你。
霍斯予还记得临来G市时候,陈助理帮自己连夜跑路,送人到机场,霍斯予忽然对上飞机这事有点莫名恐慌,那瞬间他想很多,自己原来是葵盛总裁周子璋都不见得看上眼,现在舍S市切,就这破釜沉舟样奔到G市去,周子璋要压根不领情呢?
霍斯予解下手表,还
要还跟在医院似,个劲往外推自己呢?
那时候怎办?
他虽说手头上能转移资金资源早已弄到自己在英国注册公司那,甩开霍氏包袱单干那是迟早事,但在那刻,天不怕地不怕霍五少,突然产生种新鲜感觉,那叫惶惑茫然。
陈助理似乎察觉到他情绪,拍拍他肩膀说:“五少,就你干那些事,已经超出原谅不原谅框框。你从前老怨周子璋不爱你,依看,得亏他不爱你,不然你们俩走到今天铁定玩完,这会就不是把你送G市,而是打包扔英国去。”
霍斯予猛然抽着烟,手有点抖,半响才问:“你是说,老子还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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