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算,除去每月学校发补贴,他可以多赚将近三千块钱,也就是说,为童童花医药费,这下可以赚回来。
什时候,你也能理解下,稍微,理解下。
周子璋说完这句话,就果断按终止通话键,然后,他有抱着头呜咽出声冲动。
真不想再听,重复对白,这个她人随后又会贯温柔地道歉,用最打动人心弦蜜语甜言让你不知所措,用疲惫中透着渴望眼神令你深觉自己做什不得错事,让你不由自主地寻找自身错误,不够理解他,不够体贴他,不够替他着想,反正切都是你错,而他如此宽宏大量,他有小毛病,只是偶尔对最亲近人发脾气,如此而已,难道你不该理解吗?因为你是他最亲近人,他憋着压力,不朝你发泄朝谁发泄?而且这样之后,他还反倒来会跟你道歉,所以你错得更离谱。
直以来都是这样,都是这种逻辑,但突然之间,周子璋厌倦这切,或许明天再遇上他,再相处,你还得继续忍受这种逻辑,但是现在,至少此刻,他不愿意去迁就,不愿去当站在审判席上那个人,不愿在林正浩温柔忧伤目光下惶恐万分地寻找自己错处,找不到还特别难过,这刻,他只想,有个空间,好好想想。
想想这种关系,不能仅仅因为爱,而而再,再而三地分解成块块碎片,去重新拼凑个支离破碎,按照林正浩需求而塑造而成自己。
周子璋最终没有流泪,他闭上眼又睁开,迈开大步,走出医院。
抬起头,S市夜空你总是很难找到星辰,这个城市太光亮,相比触手可及霓虹灯,天边遥远星体显得太飘渺,飘渺到你不需要地步,飘渺到你会遗忘,童年时候,你最初幻想,其实从那里来。
周子璋想起在家乡时仰头能辨认星座,忽然阵无意义感涌上来,拼老命考上F大,来到这座上世纪三十年代就被誉为“夜巴黎”都市,其实得失几何,你自己也衡量不好。
他踏步走远,手里拳头暗暗握起,没关系,再难都经过,只要朝前走,继续往前走下去,总会把今天切,又经历成为过去。
在宿舍睡夜后,周子璋觉得精神又回来,他决定两件事,第,要从林正浩家搬出来;第二,存折上钱已经不足万块,他必须想办法赚钱。周子璋在学校人缘不错,虽然不少人知道他有个“有钱”表弟,但看他人品,也都知道他不是那种攀高枝靠关系,这个时代这种人其实会被嘲笑不识时务,所幸历史系到什时候,到底还是有崇尚高义传统在,于是大家听说他想找兼职,同宿舍几名室友首先表示支持和理解。博士师兄将自己名下教学任务分些给他,同时,他导师正好接个编书项目,这种活虽然有薪酬,但要求占用大量时间,般学生不太愿意干,却适合周子璋性子,他二话没说,也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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