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瞬间立即将周子璋心中厌恶防备勾起来,他倒退大步,拉开与霍斯予距离,拳头紧握,问:“想在这跟打架?”
霍斯予死死盯住他,声不响。
“霍五少,你尽管动手试试,打不过你,但拼命总是拼得过!”周子璋心中怒火烧炙,咬牙切齿地说:“若你以为还是以前那个打不还手孬种,那你就错!”
霍斯予偏过头,痛苦地皱起眉,闭上眼又睁开,双手平举摇头说:“说过,再也不会打你。”
“谁稀罕!”周子璋冷笑说。
周子璋站定,就这与霍斯予四目相接,说不惊惶是不可能,但奇怪是,惊惶之后,却是沉淀下去平静。周子璋,平生首度如此平静地注视这个昔日仇敌、压迫者、施,bao者,但同时,却也不可否认,是他生命中某段过去同伴。
现在,几乎不可想象,他此刻心中没有害怕,只是有些许不安,那不安在看到霍斯予眼中难以掩饰痛苦后,便转换为种说不出感觉。
似乎有点幸灾乐祸,但又无可否认,确实也不好受。
他到底不是心肠硬人,所以他深吸口气,转过头,真想假装什也没看到,直直从霍斯予身边走过。
没什好说,如果可以,他宁愿辈子也不见到这个人,对这个人感觉太复杂,单纯恨或者憎恶已经不能说明问题,没办法厘清那种情绪,那就干脆不去管吧。
霍斯予垂下头,胸膛起伏不定,猛地抬头,目光竟是前所未见凄惶:“周子璋,你他妈非要这糟践吗?”
“糟践?咱们俩谁直在糟践谁?”周子璋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突然间涌上种巨大酸楚,混合着委屈和心痛,这可不行,好容易遗忘伤口似乎瞬间又被撕裂,周子璋忙调整呼吸,掉过头静静地说:“算,过去事都别提。还有事,先走。”
他掉头就走,还没迈开,胳膊疼,已经被霍斯予伸手大力拽住,周子璋回头,冷笑问:“五少是不是直没找回场子心里不平衡?行,霍斯刚那件事算对不住你,但那是你该,怎?世事如棋,大少爷反倒没这个小老百姓看得开?放手!”
“不放!”霍斯予硬邦邦地丢下这句,拽着他就往边车上带。
周子璋急,挣扎起来,却怎也没霍斯予力气大,他大怒,低吼说:“霍斯予,你还是不是爷们?说分开你当初也同意,没你这拖泥带水不讲
但是他也明白,霍五既然找上门来,又岂是他能够躲得开?
所以,不若以静制动,不变应万变。
周子璋直直看着霍斯予,看着他,冷冷地甩下烟头,犹如杀父深仇般,狠狠下脚去碾灭那半根烟。
然后,周子璋心里跳,霍斯予走过来,压抑着怒火,抿紧嘴角透着狠劲,举起手,手掌微微颤抖,似乎就想巴掌甩过来。
周子璋本能退半步,却见他像忍着什巨大痛楚般,咬咬牙,又把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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