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璋点点头,微笑说:“唐先生,这就是你帮原因吗?”
唐奉儒
周子璋觉得自己从没认识过唐奉儒,因为无论你对这个印象如何,将之归入脑子里头关于人区分哪个类别,下刻你又可以轻易找到非般证据推翻。他记得最初见到唐奉儒时候还是跟着霍斯予,那时候他身心俱疲,草木皆兵,自然而然将这个男人归入霍斯予类公子哥儿当中,看他年纪稍长,还以为此人顶多就是个玩成精公子哥儿;可等第二次见面,林正浩领着,这个人又道骨仙风,俨然幅大隐隐于市高人做派;现在看,他又多几分烟尘之气,秀气颌骨之下,也有说不清道不明沧桑。
无论如何,周子璋明白唐奉儒是对自己没有恶意,非但如此,还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尽可能帮他。但问题在于,他为什要对自己好呢?俩人素昧平生,平时活动圈子绝不相交,周子璋身无长物,怎看,也没觉得自己有什可供这种近乎成精人物贪图。唯可能,就是唐奉儒跟霍家有隙,顺道帮自己把。
他心中疑惑,再听唐奉儒这句话,不由得说:“唐先生放心,跟霍家,应该不会再有什纠葛。”
唐奉儒笑起来,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轻声问:“子璋,你觉得,这事真完吗?”
周子璋惊,心跳加速,要说霍斯予什性格,他比谁都清楚,大半年相处,那男人也许当着人人五人六,可对着自己,那真是要多糟有多糟。如果五少真意孤行,非来纠缠,他个小老百姓,就算躲在林正浩身后,又能怎样?周子璋这想,不觉心里累得不行,长长叹口气。
“你啊,还是太单纯。”唐奉儒摇头轻叹,替他倒冷茶,重新奉上杯热,微笑说:“霍老五对你上心,反倒如老虎拔牙不足为虑,他大哥教得好,那孩子就算再心不甘情不愿,对自家人还是护短,更何况,你是他心尖上人?真正可怕,是霍家。”
“不明白,”周子璋皱眉说:“跟霍家可说点瓜葛都没有……”
“整个霍家,就像个漩涡,人搅进去都没什好事。”唐奉儒淡淡地说:“简单说,他们就像部老爷车,就算缺零件少油,排气管又堵塞,可你只要坐进去,就不能中途下车。明明知道这种车开上高速公路有多危险,可车上坐着大帮人,由不得你不想法提速。”他沉默下,眼中掠过丝怅然,随即笑,说:“年轻时候,还曾不自量力,要生拉硬拽上面人下来,结果差点让车从身上压过去。”
周子璋明白,这是唐奉儒故事。他有些恻然,轻声问:“后来呢?”
唐奉儒扬起眉头,说:“后来?从来就是个知天命人,天命不可违,自然独善其身是最明智,你看今天,吃穿,可比姓霍讲究多,随心所欲,闲下来喝喝茶,看看书,优哉游哉,遇到有缘就看个相,不是过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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