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浩说:“你别着急也别担心,听着,就呆在原地别动好吗?”
周子璋哽咽难言,个人在荒芜校道边上蹲下来,捧着电话,垂着头,语不成声。
那边也不再出声,不久后,就挂上电话。过不久,周子璋突然听见阵紧急刹车声,他诧异地抬起头,却看到辆黑色奥迪就停在面前,车门开,林正浩从里面满脸焦灼地跑下,来不及关门,就这走到他跟前,看到他时才松口气,过去言不发将他拉起来。他掌心温热,手掌宽大,力道却不容拒绝,周子璋还未从这戏剧性幕中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进车,随即,林正浩猛地发动汽车,踩油门,车子飞奔出校门。
“去,去哪?”周子璋呐呐地问。
“今天你逃课。”林正浩深深地看着他,猛然踩刹车,车子靠着路边停下。
说完,猛然转身,大踏步走开,身后还传来乔亚芬夹杂着哭嚎声音:“周子璋,你瞧不起人,你活该……”
声音不可谓不凄厉,但周子璋已经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他满心苍凉,仿佛内心里被人凿开个深深大洞,外头冷风个劲往里头猛灌,虽然处在大太阳下,可却有种刻骨寒冷从脚底浮起。他浑浑噩噩地向前走着,脑子里不知为何,又次回忆起那年母亲拍在自己脑袋上那巴掌,心里痛得要命,脸上却笑起来,他边笑边在心里对已故母亲说:“妈妈,做得够多,您可不能怪。现在在知道错在哪,做得太多。”
不远处,光华楼高大伫立罗马柱巍峨高耸,前面雕塑旁有游人三两站着照相,本校不少学生骑着自行车匆忙从他身边掠过,只为早点在图书馆里霸个好位子,但这最平常幕,看在周子璋眼中,不知为何,竟然带萧杀荒芜。
他愣愣地站着,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知自己走向何方,就在此时,兜里手机突然响起,他机械般地接电话,放在耳边“喂”声。
里头传来个温暖和煦若三月阳光声音,柔声问他:“子璋,在做什?打扰你吗?”
周子璋茫然地看着他,却觉身上暖,已经被林正浩狠狠抱在怀中,他浑身僵,几乎本能想挣扎。
“别动,”林正浩拥着他,拍着他后背,喟叹说:“早就想这做,别动。”
周子璋无法拒绝,他
周子璋麻木心里仿佛被人狠狠劈刀,那些痛感全回来,他张开嘴,试图发出声音,却什也说不出来。
“子璋,怎啦?子璋?”林正浩有些着急:“你没事吧?现在在哪?子璋,你听到吗?”
“林大哥……”他万般艰难地涩声唤出口,就如快要冻僵人无法抵挡暖炉照明般,他又低低唤句:“林大哥……”
“在,在呢,”林正浩大概被他吓到,小心翼翼地,如同哄着他小外甥女样柔声说:“乖,在啊,发生什事?现在在学校吗?”
周子璋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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