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璋挂上电话,抬起头,强笑着对那几个同学说:“,有点事,可能会离校两天……”
“周哥,你什事啊,需要帮忙就言语声啊。”那位接电话男孩嚷嚷说。
“没事,”周子璋笑笑,又重复遍:“真没事。”
他打开抽屉,从中翻出那把精细黄铜钥匙,想想,拿根红绳穿,系在脖子上挂好,这才穿外套出门。
走出宿舍区,即看到马路对面不远处辆熟悉凯迪拉克,周子璋心中苦痛难当,却无可奈何,宛如走向断头台般慢腾腾地捱过去,他神情恍惚,根本没留意迎面辆低调奥迪开过来,直到车子在跟前发出巨大刹车声,他也应声摔倒时,才发现,原来距离死亡竟然只是步之遥。
地问:“有事吗?”
“抱歉打扰,是这样,五少回来,”陈助理停顿下,说:“他发现您并没住在公寓里,又没花卡里钱,非常生气。”
周子璋心底那阵深藏恐惧又冒上来,他强忍着,嗯声。
“您,或许该给他个合理解释。”陈助理说:“他希望现在见到你,马上,已派车过去,司机您认识,呆会停在您宿舍楼下……”
“不,”周子璋低喊声,转个身,压低声线说:“请你,不要停在那……”
车门迅速打开,两位西装革履男人下车,个稍稍个矮中年男人下车便喊:“你这同学怎回事啊,过马路都不看车吗?还好这是校道要减速,如果大马路上,你现在不就出事吗?”
周子璋愣愣地抬起头,觉得这中年男人有些眼熟,似乎是某个学院经常出来作报告教授,刚刚被吓出身冷汗,已顾不得斯文,指着他辟头通训斥,就在这时,个低沉柔和男声在耳边响起:“伯衡,现在不是训导时候,这位同学,你没事吧?刚刚车子有没撞伤哪里?”
多年以后,周子璋还能清晰地回响起这个男人声音,温柔得仿佛不曾对谁疾言厉色过,嗓音明明是纯男性醇厚,却偏偏吐音带着台湾式国语特有绵软,令他在刹那间,便如遭电掣,不能自拔。
陈助理似乎叹口气,温和地说:“好,让他停在路边。”
周子璋握住话筒,挤出两个字:“谢谢。”
“周先生,”陈助理踌躇下,低声说:“五少,最不喜欢别人自作主张,跟他对着干,您明白意思吗?”
周子璋痛苦地闭上眼,又睁开,哑声说:“明白。”
“那就好,请您马上出来,这个时候不能让五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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