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芝说会儿江屿就要来,也就是说他即将要发现切真相,跟自己样,是自己时冲动跟愚蠢欺骗他,玩弄他,甚至还对着他说那多难听话。
江屿定要恨死他吧。
听到他说那些话时,江屿该有多伤心多难过?这些天,他又是怎过来?
他还会愿意原谅吗?
陆景津心里七上八下,他打起退堂鼓,莫名不想让江屿出现在这里。
津,叫人啊。”思绪终于被旁陆岱给扯回来,陆景津眨眼,还没搞清楚状况,下意识就是抗拒,他抿嘴,没有叫人打算。不知道陆岱这是请他吃鸿门宴还是别什,他排斥,抵触,无法接受陆岱在这个时候借着这个机会正式向他介绍对面这个女人其他身份。
他在心里盘算着该怎把这切给搞砸,他不能同意,不然他跟江屿要怎办。
好在刘兰芝摆摆手,笑得灿烂,陆景津不喊她她也不计较,及时地转移话题,三两句就把不对地方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小津都这大,长真帅气。你看小屿,现在还没有到,去给他打个电话。”
“别打。”陆岱连忙制止,“小屿懂事儿,他有分寸。”
听得陆景津想撂挑子走人。
他站起来,顶着两位家长疑惑目光,陆景津现在不敢去看刘兰芝,看眼他就要自己在心里说句对不起,“去接下江屿。”
话音刚落,包厢门再次被打开,穿着干净校服男生从外面走进来,那身影高大,挺拔,又帅气,轻易遮挡住片光影。
隔着雾气,陆景津看江屿,他还站着,没来得及坐下去,跟步步走过来江屿对视,两个人眼睛里都只有彼此。
江屿走路都没移开目光,他在陆景津对面站定,挨个打过招呼,“陆叔叔好。”
视线转移,他看向站在那里发愣陆景津,又说:“哥哥好,你怎不坐下?”
然而安静等待十分钟,陆景津没想出对策,他越听越感觉不对劲,越听越觉得自己无法融入,他眼神不断在陆岱跟刘兰芝之间游移,心脏某处在渐渐复苏,扑通扑通下比下跳得强烈。
陆景津想到那天晚上许铎话,“觉得陆叔叔不是那样人。”那晚他嗤之以鼻,坚信自己所看到猜到,可直到现在,看着两个人再克制礼貌不过相处,陆景津骤然发现,原来这切好像都是他在自导自演。
他甚至都没有去求证过就盲目猜测,他给自己编织场大戏,戏演完他才发现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个人,戏里戏外都是。
陆景津形容不上来自己那瞬间心情,好像遮盖住太阳云层猛然被风吹得四散开来。陆景津终于得以看清前面方向,他想狂喜,想跳舞,想放声歌唱,甚至想不顾切地告诉全世界他要跟江屿在起。
可当热血褪去,理智归位,陆景津又听到心脏重重下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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