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景津想问江屿是真不懂吗,话到嘴巴又咽回去,他看着江屿那双清凌凌眼睛,突然没什意味地笑声。
他差点都要忘,他刚才竟然在想江屿会不会生气,可他忽略
“没有钱?”陆景津被他这张毫无波澜脸气到,看不得他这副面无表情好像什都与他无关样子,可明明那些痛苦跟错误又都跟他有关不是吗?声音都不自觉拔高,毫无温度可言,“可怎记得,这里房价高得都上新闻。”
江屿垂眸,好像感觉不到他语气里不对劲,始终认真回答他问题,“这里不是家。”
陆景津冷笑声,似乎是听到什极大笑话,语气也开始变得咄咄逼人,“不是你家?那你怎会住在这里?你家又在哪里?”
江屿没说话,刚才还看着陆景津眼睛也垂下去,似乎是不知道怎回答,看着湿漉漉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
“抱歉。”过不知道多久,头顶上方传来陆景津声音,仿佛刚才冷淡没有存在过,他大概是恢复理智,出声时依旧柔和,“刚才脑子犯抽,你别在意。”
话音落下,陆景津就愣住,他紧紧攥着手心,用力呼出两口气,强迫自己收回目光。
不是刚说追人要适当地表现得体点吗?怎个没忍住就把心里想这些东西给脱口而出?
可陆景津又清楚地知道,他并没有后悔,哪怕刚刚不是在情绪瞬间上头支配大脑情况下,他也会那样问。
他不是什三好学生或是道德水平很高人,端不起恭敬有礼架子,白天那些伪装已经够累,虚伪壳子披在身上实在太累,他还学不会在自己讨厌人面前无时无刻从善如流地扮演个好角色。他就是讨厌江屿,跟讨厌他那个素未谋面妈样讨厌,就是看不得他好,就是想狠狠欺负他,让他也体验到自己承受那些痛苦。
就算再给陆景津个机会,他也还是会问出口。
江屿睫毛颤颤,安静地摇头。
陆景津说不清现在心里是什感觉,脾气发完,想说话说出来,可他却并没有感觉到类似于愉悦或满足情绪。相反地,刚才路走过来时勉强还不错心情,好像也被瞬间稀释淡化,他从来都没有这烦躁过。
“你不会怪吧?”陆景津耐着性子又问。
“为什要怪?”江屿终于抬起头,他看着陆景津,眼睛里面有不解,似乎是不明白为什陆景津会问出这种问题。
陆景津愣,他错愕目光瞬不瞬看着江屿,好半天,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只是他预料中江屿应该会有反应却根本没有出现。
他以为江屿会生气,会翻脸,会眼红,会握紧拳头,会言不发离开。
可是统统都没有。
他平静反常,睫毛都没眨下,好像陆景津说这句话跟说句屁话样毫无意义,风吹就散掉,也影响不到他分毫。
他只是摇摇头,否认道:“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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