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名字这好听。
陆景津决定收回刚才自己想法,他不要再为江屿开脱,他确认,江屿就是在勾引他。
“干干什?”陆景津听到自己不耐烦又磕绊声音,他紧紧皱着眉,表情凶凶。
“松手。”江屿看着他,“你脸还没擦干净。”
陆景津愣,他这才想到自己现在还紧抓着江屿手腕不放,他眼皮跳,跟手里握着个高温煤炭样,猛地甩开江屿手。
凉气彻底退下去瞬间,陆景津终于回过神,他从刚才就憋在心口那口气猛地呼出去,瞪着眼睛看江屿,反应极大地握住他手腕,“干你干嘛?”
江屿这次没有躲。
被人突然握住手腕他也只是虚拢下手指,表情看不出什变化,听到陆景津问他,也只是抿着嘴唇,专心回答他问题,“帮你擦脸。”
“知道。”陆景津语速很快,语气也有些凶,抬眼时眼皮半压着,喉结滚滚,“是问你,为什要摸脸?”
江屿似乎感觉不到他身上低气压,也没听出来他第二句话有什不对劲地方,黑漆漆眼睛跟陆景津对视,嘴巴动下,回答:“你没有擦干净。”
写着作业边在脑门上贴冰凉贴。
可此刻脸上骤然被贴上片冰凉,陆景津还是猛地抖下。
只是片湿巾而已。
他想。
只是片只有水分没有凉气,甚至刚刚被他拿在手心还差点捂热湿巾而已。
陆景津觉得自己分秒也待不下去。
江屿是什
陆景津绷着眼皮看他几秒钟,确认在这张脸上没看出来类似勾引或者引诱表情,皱着眉头渐渐放松,肩膀沉下来,卸力气,偏过头去,没再说话。
“陆景津。”安静大概五秒钟,头顶落下江屿声音,在没什语调地叫他名字。
陆景津耳朵痒,被这三个字喊得眨眨眼,原本落在墙壁某处眼神瞬间定住,像被人按住某个不能再动作穴位。
很奇怪,明明是十几年来最熟悉三个字,从有记忆以来就响在他耳边,他自认自己已经听得无感。这道声音他也很熟悉,他虽然并不否认江屿声音好听,但天下来也确实已经习惯。
可现在,原本应该再无感觉声音,低低地喊出他已经熟悉到骨髓里三个字,他却感觉整个人都木在原地,呼吸短暂停滞,觉得自己重新认识遍“陆景津”这三个字。
何况现在还是几十度高温天气。
可为什这样被贴到他脸上,陆景津还是觉得自己被狠狠激下,刺得他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像在寒冬腊月坠入冰窖,跌进海底。
陆景津心脏紧,他垂眼,看到江屿细长干净手晃在他眼皮下面,冷白皮包裹住骨节明显,正拿着块湿巾按在他脸上,来回动作。
他屏息,能感觉到那片薄薄湿纸巾是如何被按揉在他皮肤上,轻轻擦拭,凉意慢慢降下去,那只漂亮手掌温度顺势传过来,温暖着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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