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桉心中酸软又甜蜜,捏捏手心里沉思博手指,补充道:
“还有,戒指之后不许摘下来。”
沉思博没忍住吸下鼻子,眼泪下子
周景桉捏着沉思博手端详许久,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
沉思博见状,安慰般说:
“没事儿,真不怎疼。把叔叔宝贝儿子拐跑,叔叔就是告诫几句而已。”
“别瞎说!”周景桉把头抬起来,直直对上沉思博目光:“谁拐跑谁还不定呢!”
洗完手,沉思博用纸巾细细把手上水珠擦干净,转头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再抬头时,就愣住。
颊上透明细小绒毛,湿湿凉凉,又有种说不上来静谧和温柔。
周父去世已逾十年,三人合力擦干净墓碑上各处落灰尘,摆好花束和祭品,在墓碑两侧点两根红色蜡烛。
墓园里雨虽然不大,但是空气很湿,点香时候有些困难。周景桉、周母、沉思博三人依次给周父上香。沉思博最后把香插进香炉时候,正巧有节香灰落下,掉在沉思博虎口处皮肤上。
周景桉视力极好,眼就看到。但沉思博手动也没动,稳稳地把香插好,然后神色自若地把落在手上香灰抖落回香炉。
待沉思博起身,周景桉看看他垂在身侧手,又看看他眼睛,担忧地微蹙着眉毛。
个打开首饰盒被周景桉举到他面前,里面并排放着对银色对戒。上面几颗小钻反射头顶灯光,像星星样闪闪。
沉思博眼皮不可控制地抖几下,两腿发软,手指也不住地发颤;微微张着嘴,却什也说不出来。
周景桉拿出枚稍宽点戒指,托起沉思博左手,套在他无名指上。毕竟沉思博没亲自试过戒指,尺寸稍有不对,在指节那里卡下;但周景桉稍用力,还是推进去。
“就不问你愿不愿意,你不愿意也得愿意。都给爸跪过,这辈子就别想走出们周家门,知道吗?”周景桉托着沉思博手抬起头,眼里闪着光比戒指上光还要动人百倍。
沉思博只觉得自己眼前又开始模糊起来,全靠下眼皮岌岌可危地盛着满眼发烫泪水。不敢眨眼,也不敢开口说话。
沉思博闭闭眼睛摇摇头,给周景桉做个口型:“不疼。”
周母正在拆各种纸钱包装,没看到这边发生事情。三人按部就班地烧完纸钱,跟周父说些生活很好,让他放心话;三人都湿湿眼眶。
按照周景桉和沉思博老家习俗,祭祀结束之后要用高度白酒洗手,再用水冲干净。待流程走完,三人就各自去洗手间洗手。
这天不是休息日,也不是什节日;墓园里人影寥寥。周景桉和沉思博前后脚走进男洗手间,没等沉思博拧开酒瓶子,周景桉便先步抓住沉思博抬起来手,凑近仔细看。
隔些时间,虎口处平整皮肤上,俨然多出小片微微凸起红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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