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气气够吗?够就回去。什时候把你跟沉思博事处理掉,什时候再来找。”
周景桉已经六神无主,也不知道这场谈话要怎继续下去;看周母神情不似作假,似乎真
“周景桉,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什叫用性别框定爱情太狭隘?爱情本身就是社会框定出来!不然为什办结婚证得是男女?能说明什问题?说明康庄大道你不走,偏要走那旁门左道是吧!”
周母越说越激动,牙关、腮肉都在以肉眼可见幅度颤抖,仿佛口气上不来就要昏过去样。双眼睛用力地瞪着周景桉,狠厉得快要冒出火。
周景桉有点被周母表情吓到,迟疑着没再辩下去;缓缓垂下眼帘,做个深呼吸:
“妈你别着急,也不是要你现在就接受。今天来就是表个态,很在乎你,不会不管你态度,但同样也不会放弃沉思博。”
周母“腾”地下站起来,脸色如纸般煞白,脚步不稳,用手狠狠抓进沙发靠背扶着,嘴里倒抽着冷气儿:
周景桉看,兀自冷冷地说:
“喜欢,是啊,是喜欢。还喜欢每天山珍海味,喜欢吃香喝辣,喜欢看你结婚,喜欢抱孙子。喜欢顶什用?哪还有心思画画。”
周景桉猝不及防地被噎下,明明很确定自己没做错,但此时还是有种莫名心虚,好像确实是自己对不起母亲样。
周景桉尽量把语气放得很和缓:
“妈,知道你短时间内接受起来有困难,也理解。但也不是能控制自己爱上谁或不爱谁。现在事情已经是这样,们可以商量,可以调和解决,就别怄气吧……”
“周景桉,你爸要是还在话,你早被打出家门!”
周景桉觉得胸腔中像是瞬间被刺入根利刺,从前胸到后背,滴着血贯穿身体。
已经不是痛可以界定感觉,反而更像是种虚无恐惧,对万物泯灭、死亡降临恐惧。
周景桉脑子里下子空白,看着周母脸上不加掩饰浓烈痛苦,徒劳地动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
周母稍稍缓过劲儿来,低着头冲周景桉有气无力地挥下手:
周母呼吸明显急促起来,转脸面向周景桉:
“什叫你没法控制?你试过控制吗?那多姑娘追你你都不答应,沉思博你就答应?你跟沉思博认识都多少年!要是十几岁就互相喜欢谈恋爱,或许还能相信是你没法控制;怎你们都控制这多年,现在控制不住?这是什道理!”
周景桉强忍着自己想要提高音量冲动,尽力保持冷静;像给基础最薄弱学生讲题样,字句说清清楚楚:
“以前没往那方面想,现在觉得,用性别框定爱情太狭隘,所以决定跟沉思博在起。您也知道,在沉思博之前根本没有过女朋友,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周母听得愈发怒火中烧,两只手颤抖着捏在起,连说话声音都在跟着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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