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去看腕间时间或墙上钟表,直到沉思博没忍住,真情实感地打个很大哈欠。
周景桉无声地笑,从沙发上起身,捏着沉思博手晃晃:
“早点休息吧。”
沉思博把头仰起来,满眼温柔笑意比窗外光还要明亮:
“好。”
“会不会太无私点儿啊?个出于自身原因没通过考试学生,因为老师拒绝帮他改分,就直接威胁恐吓。作为老师这时候非但不生气,还拒绝报警,想要维护这名学生前途。学校查出来之后,非但不处分,还特事特办同意他补考……不敢想。”
周景桉低眉沉吟阵,想半天要如何解释,也只想出些老生常谈话:
“学校、老师、学生归根结底,都是希望学生有更好发展。切都以达成这个目标为导向,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学校和老师都不会为难学生。”
沉思博向来听不得这“官方”回答,微微倾倾身体,凑近直视周景桉:
“但是,你不会觉得很不值得很不公平吗?自己不上课挂科,错分明在学生;老师认真教课,反而又是被门上写字,又是被评教打低分,还要在原本假期费这大工夫自证清白。都这样,还能心无芥蒂地处处考虑学生发展吗?”
远眺“超脱时刻”,对谁来说都足够难得。
既然聊到工作,沉思博也不由想起周景桉工作。
周景桉职业路径非常清楚明,数学竞赛保送,数学专业本科,硕士阶段跟研究拓扑学导师,做完项目之后就顺势读博。
等到真手握这多纯数学专业学历,真正能做职业选择其实很少。
与其说是选择,不如说是顺势而为。手里已经揭到这样牌面,就早注定适合怎样打法,于是就这样路做大学老师。
“有点晚,要不今晚继续睡这里吧?反正距离差不多?”周景桉微微偏点头,声音在黑暗中有点轻飘飘。
沉思博没怎犹豫,明天没什重要场合,去公司也没有着装要
周景桉无意识地咬咬自己下唇,似乎真在认真思考沉思博提出问题,又时半会儿想不出合理话来辩驳,所以有些无助而慌乱地眨眼。
“可能做老师都习惯吧……”周景桉嗫嚅。
沉思博仍旧不理解为什这种不合理事情也能习惯,而且是“都”习惯。沉思博紧紧手心里周景桉手:
“换肯定习惯不,会伤心。”
两人就这样在片黑暗客厅里,靠窗沙发边,看着S市风头无两又千篇律夜景,断断续续地聊着天。
周景桉平时不是很开朗热情外向性格,也没有那热衷于教育事业;沉思博向来以为周景桉做大学数学老师,重点在于“大学数学”,而非“老师”。
但评教低分这件事让沉思博有点动摇,沉思博有点疑惑:
“大学老师都是这样吗?”
周景桉转转眼睛:“哪样?”
沉思博细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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