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回到陆舟旁边：“是顾明辉。”
“嗯。”
“你别生气……”
陆舟问：“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他也没跟
说。”
“你白天打电话
？”顾明辉问。
“……就问问你脸上
伤好点没。”
陆舟眸光
深。
顾明辉：“还行，本来就没多严重。”
听到他伤不严重沈亦欢也就放心，刚下挂电话又听顾明辉说：“这几天都要忙合同事，你照顾好自己，邱茹茹过几天来，到时候起。”
沈亦欢似懂非懂点头。
又玩会儿陆舟手，电话响。
沈亦欢没动，陆舟扶起她肩膀：“你。”
她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来电是“顾明辉”。
“……”
沈亦欢两根手指在上面捏捏，又用指甲掐两下，嘟囔：“别人茧都在中指上，你怎
在食指，学霸特权吗？”
陆舟：“枪茧。”
“嗯？”沈亦欢诧异扬下眉，凑近去看。
“痛吗？”
“不痛。”
间留给他们。
沈亦欢就趴在他肩上，声音糯糯跟他讲话。
你疼不疼呀，要不要睡会儿呀，那陪你说话吧，你想听什呢，你就闭着眼听说话就好。
她絮絮叨叨说话，从以前讲到现在，说很多两人发生过小事，到不开心地方还低声骂几句。
她把声音放太轻，嘴巴凑近他耳边，像梦中呓语，只限于两人能够听到范围，像把这几年时光都牢牢封锁在这个封闭小空间里。
陆舟唇线绷紧直。
听那个呼啸风声，和顾明辉反应，像是在高原。
“你离他远点。”陆舟说。
他不确定顾明辉身上
“嗯。”沈亦欢应声。
抬眼看去，陆舟面色已经染上片郁躁。
除此之外，眉心紧皱，似乎是在思考什。
顾明辉大概是在外面，还在走路，风声呼啸而过，他冻骂句操。
沈亦欢随口寒暄两句，挂电话。
她立马侧头看陆舟，后者显然也看到，神色如常，目光却暗下来。
“……接下啊。”
沈亦欢想想，把军被重新盖到陆舟身上，起身到他对面椅子上坐下，反正陆舟手上还插着针管，限制他行动。
她接通，又按免提：“喂？”
顾明辉不知道是在哪，风声大作，呼啸在耳畔，连声音里也透着风。
她保持向前倾姿势，回头看陆舟：“怎弄？”
“扣扳机，磨。”
她抿抿唇，不知道在想什。
过会儿问：“你经常拿枪吗，杀人？”
陆舟避重就轻：“这是训练时留下，们训练量大。”
点滴滴滴往下落，顺着输液管与针管流入身体。
途中绕过沈亦欢温热手心，染上些许温度。
这种感觉实在太好，就连梦境中也没有过这样平顺，陆舟甚至忘自己高烧感冒，会不会传染给沈亦欢。
说完话，她就开始捏着陆舟手指玩。
食指上有层薄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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