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锐身前身后扫眼圈,也管不那多,就在他扣着顾翌安脖子想要凑上去时,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电话里,何煦通知他说到时间。
俞锐怔,挂断就往回走。
怕来不及,俞锐还拉着顾翌安路小跑,顾翌安不明所以连话都没问出来,俩人转眼就来到图书馆。
正午时分,参观校庆活动都已经散。
很难说清此时到底是什心情,俞锐只觉得,他和顾翌安似乎总有千丝万缕联系。
明明个性截然不同,可他们好像又注定会在起。
“所以——”
顾翌安撤回身,看进俞锐眼睛,缓慢答出他答案:“不会苦,因为海棠花就是跟你命中注定。”
俞锐脑子“嗡”地声。
与之相反,白海棠是无味。
不仅无味,花语还是苦恋,是跨不过去生离死别。
视线微垂,连眼睫都像是被风吹着轻颤好几下,顾翌安低声开口,不答反问道:“你呢,会觉得苦吗?”
“不会。”俞锐摇头。
惬意舒适时候,他总是习惯性地扣着后颈往后仰,也嘴角挂上点儿看似轻痞弧度,看似漫不经心,眼神却是明亮而坦诚。
迟到三十多年。
晌午将至,太阳光也越发灼热,俩人行走在稀疏斑驳树影下方,路沿着蜿蜒僻静小道慢悠悠散步。
不知不觉,竟来到医大情人坡。
视野明亮开阔瞬间,俞锐驻足停在路边,他想想,这好像还是重逢后他和顾翌安第次走到这里。
不同于以前,曾经片皎白海棠树林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矮至膝间风雨兰。
烈日骄阳下,图书馆前此时三五成群站着,全都是身穿博士服,头戴博士帽应届毕业生。
何煦袋子跑过来:“学长,这是你要东西。”
命中注定这样字眼,总是带着无限缱绻和美好。
何况顾翌安清哑低沉嗓音格外撩人,总是极其容易地蛊惑他。
这样不疾不徐地情话落在在他耳边,就像路过风轻勾下耳朵,俞锐很难不心动,心跳和呼吸都同时加快。
周围人不多,大家都去沿湖路看游园会去。
不过光天化日之下,冷不丁从树影里走出几个人是常有事。
“这就是跟你该走路。”他接着又说。
顾翌安眼尾渐渐柔和起来:“那你想不想听个秘密?”
俞锐半挑起眉。
倾身靠近,顾翌安贴近他耳朵:“其实,医大最早那株白海棠,是爷爷当年去日本游学时带回来。”
俞锐连表情都凝固瞬。
正值花期,粉白花瓣点缀在大片绿意之间,俞锐怔忪着出神,蓦地叫声“翌哥”。
“嗯?”顾翌安就站在他旁边,视线落在前方花海之上。
俞锐侧眸,无端问出句:“会觉得苦吗?”
顾翌安偏头和他对视。
远处吹来风,阵阵地轻拂而过,枝叶晃动着‘唰唰’作响,淡淡花香由远及近,无止无尽般萦绕在鼻息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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