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俞锐裤兜里
电话响
。
何煦眼见他掏出手机，眼神在触及屏幕瞬间立刻柔软下来，而后冲电话那头人说：“就在学校，
马上回去。”
简单两句，挂断后，俞锐再次扬手冲他打声招呼。
俞锐正要走，他忽地又抬高音量，在背后冲俞锐喊道：“其实，很早以前就听说过学长你。”
俞锐轻转回身，蹙眉看着他。
“也是北城三中毕业，以前常听胡老师提起你。”男生说。
北城三中，胡老师。俞锐抓住关键词，眸光敛缩
瞬，他问：“你是说老胡吗？”
老胡全名叫胡松严，是俞锐当年班主任。
彩旗缀满树梢，‘呼呼’晃动，校园广播响彻耳畔，俞锐看眼腕表上时间，迈下台阶，抄小道绕回学院活动中心。
这边没有活动，整栋楼都是安静。
俞锐推门进去时候，里面就位白皙俊秀小男生，站立在窗户边上取景拍照。
听到脚步声，小男生放下相机，望着他问：“是俞锐学长吗？”
俞锐顿顿，应声走进去：“你是学生会？”
自抱着束花去名人堂。
这里零星也有几名返校校友前来参观，不过人不多，跟整座校园鼎沸欢腾氛围相比，多少显得有些冷清落寞。
停在正厅最中央位置，俞锐将白海棠插进花瓶，而后和照片里顾景芝凝眸对视。
“顾爷爷，来看您，”俞锐低声笑笑，看着他说，“今天学校挺热闹，猜您应该会很喜欢，很高兴。”
顾景芝表情成不变。
男生说是，还跟他说：“老胡也是们那届班主任，高考前他还特意把你叫回来，给们做动员演讲，那会儿们还见过。”
像是怕俞锐想不起来，男生试探着补充道：“就在致远楼侧门，当时不小心撞你下，还把你衬衣都弄脏。”
“嗯。”俞锐低应声。
难怪他进门时就感觉对方很眼熟，被这
提醒，俞锐很快想起来：“记得，你叫何煦是吗？”
何煦笑着点头。
“是，”小男生跟着又说，“放心吧学长，亮哥提前吩咐过，你要东西早都帮你准备好。”
亮哥这样称呼落在耳朵里，俞锐眨着眼睛还反应两秒。
事情是他交给侯亮亮去办，不过今天科里没人值班，侯亮亮临时被叫回去走不开，提前给他发消息说已经交待给学弟，让他放心。
听对方这说，俞锐也没再多问，简单道声谢。
“不用谢。”男生腼腆地笑笑。
看起来永远慈眉善目，嘴角眼尾也始终都带着温和笑意。
静默片刻，俞锐走上前，像是对他耳语般说道：“从今天开始，就得叫您爷爷，您要是不出声，可就当您同意。”
有人过来，停在身旁不远处，像是也有祭拜意思。
俞锐抬起胳膊，后退着冲顾景芝挥挥手：“走爷爷，以后跟翌哥会常来看您，下次再见。”
走出名人堂，迎面就是阵凉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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