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锐依旧躺在监护室里没醒,中间甚至还因为呼吸骤停,紧急经历两次抢救,连除颤仪都用上。
他毫无意识,不能吃也不能喝,每天只能靠护士鼻饲用药,外
沈梅英走后,俞泽平脚步微顿,抬腿迈入监护办公室。
视线穿透玻璃窗,他沉吟许久,想起临走前俞锐说话,于是低声自言自语地道:“不是说项目结束就来接回家吗?怎都回来,你还睡着不醒”
顾翌安握住门把,猛然僵立在原地。
他攥得很紧,五指用力到骨节凸起发白。喉咙也干涩发哑,他颤抖着发出声音,想要说声对不起。
可还没开口,俞泽平便抬手打断他。
此话出,不仅陈放愣住,连顾翌安眼里也闪过惊讶。
有关俞铎事,这些年老两口从未提过,哪怕是他俩私底下也不会轻易谈及。
那是埋藏在心底堪比割肉刮骨痛,不仅仅是无力,除此以外,这里面更含着夫妻俩深深懊悔跟自责。
因为他俩始终认为,俞铎是因为他们才会生病,才会发生意外去世。
哪怕夫妻俩基因检查结果切正常,哪怕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俞铎基因突变是因为遗传导致。
,站定在沈梅英身后。
俩人都看着顾翌安,等着他否认或是点头。
可面对两位老人,顾翌安根本没办法开口,他无法否认,更无法点头,只能任由沉默将时间拉长。
可沉默就代表肯定。
前后不足两秒,沈梅英扶住额头,疾速后退。她痛心疾首地捂着胸口,嘴里喃喃自语着说:“以为俞锐他不会,他不会有事”
他走回来,行至门口,停在顾翌安身前,注视他说:“儿子,知道,他不会让你跟们说对不起,他也不会丢下跟他妈。”
——
不能进高压氧舱,只能靠脑脊液引流,靠不停地输送甘露醇和利尿剂进行保守治疗。
七天,十天。
时间缓步向前走着,每个人都度秒如年。
可此时,当得知俞锐情况和俞铎相同。
沈梅英再次悲痛难当,积压在心里多年顽疾,混合着此时俞锐生死未卜惶恐不安。
她埋头坐在椅子上,不禁放声大哭。
在场几个人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姜护士闻声紧急跑过来,坐在旁边,拉着她手,柔声安慰,尽力安抚。
可沈梅英情绪太激动,有几次差点背过气去,姜护士担心她这样哭会出事,于是哄着将她带去护士站,想要帮她测测血压,顺便带她去值班室里休息休息。
膝弯撞到椅子,紧跟着她“咚”地下,瘫坐在金属长椅上,被无力和痛苦包围,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顾翌安两步上前,不停拍打着她后背,试图宽慰,也试图稳定她心神。
“俞铎——”沈梅英看眼俞泽平。
俞泽平侧过身,仰头闭上眼。
而后,沈梅英剧烈地呼吸,泪眼朦胧地看向顾翌安,激动且颤抖着跟他说:“俞铎他当年,就是因为在过马路时候,突然耳聋听不见声音,才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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