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翌安守在旁边,看着俞锐不停地吐,最后连黄胆水都吐没只能张着喉咙干呕。
他们就站在巷口路边,雨已经停,偶有行人趟着水坑路过。
四周乌漆嘛黑只有盏锈迹斑斑光线昏黄路灯,顾翌安背着光站在对面,脸上表情晦暗不明。
沉默半晌后,赵东只听见他惯常清哑嗓音,回给他三个字:“知道。”
——
俞锐已经很久没这样喝醉过。
“锐他,好像心情不太好”赵东试好几次想把俞锐拉起来,但始终没拉动。
顾翌安拍拍赵东肩膀,说:“还是来吧。”
赵东侧身站到边,顾翌安蹲下身,抓着俞锐两只胳膊,很快把人背到自己身上。
他站起身,勾着俞锐膝弯往上掂点,好让背上人能靠着自己颈窝,舒服点。
顾翌安冲赵东道声谢,然后背着俞锐就走。
着脖子,望着漆黑片夜空,雨滴打在他脸上,半张脸都被淋湿。
他扯动嘴角笑声,眼神虚焦着自言自语道:“呵,天才,去他妈天才!”
赵东想去拉他,听到这话,胳膊支棱在半空,心里倏地酸。
那瞬间,赵东说不出自己是种什感觉,他认识俞锐快七八年有,从没见他这样过。
他甚至隐约感觉,就在这刻,那些生长在俞锐身上原本锋利而尖锐刺,好像连带着他骄傲起尽数被拔除。
顾翌安路把人背回家,帮他脱衣服洗澡。
刚开始俞锐只是浑身无力,眯缝着眼睛看他,看不出是醉还是醒。
后来大概是卫生间里蒸腾蔓延热汽逐渐催化他体内未散酒精,俞锐强忍着冲出淋浴间,随后便抱着马桶吐个不停。
顾翌安连忙摘浴巾帮他擦干,他自己身上也被淋湿,根本没顾得上,立马又出去找来解酒药,等俞锐吐完再捏着矿泉水喂给他吃。
可药吃进去还不到半分钟,俞锐很快就给吐出来。
但他没走多远,赵东踩着满地泥泞水坑,很快便跟着追出来,叫住他:“顾师兄——”
顾翌安顿住脚步,赵东喘着粗气停在俩人身前。
他稳住呼吸,看向顾翌安身后俞锐,嘴巴张又张,心里再度难受到不行。
“不知道你们俩究竟发生什,但兄弟这多年,从来就没见他这样过”喉咙哽哽,赵东转向顾翌安,最后说:“不管你们最后什样,别怪锐,别怪他”
顾翌安没出声。
不仅拔出血,带出肉,还留下个个拇指大小涓涓流血小孔。
赵东蓦然转过身,背对俞锐罩住眼睛,狠狠抹把脸,将心底那股异样酸涩艰难地往下压。
没过多久,顾翌安匆忙赶到,发梢还沾着湿润水珠,看着不知是刚洗完澡,还是从哪里淋雨过来。
他到时候,俞锐早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胳膊无力地悬在半空,眼睛闭着,嘴唇抿得很紧,表情像是极不舒服。
“怎会突然喝这多酒?”顾翌安皱着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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