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就好，”俞泽平点
点头，看他
眼便又移开视线，将目光落向微风轻拂
湖面，“路是自己选，该怎
走，想清楚就行。”
——
医大临床学院每年招生不足百人，招生名额少，能被录取考生几乎都是各地拔尖优等生，所以除极少部分自行换专业或者中途申请出国，同级基本都能顺利毕业。
不过到第五年，大家所选方向不同，导师自然也就不同。
临八这届毕业生里，周远清只带顾翌安人，俞锐到时候，顾翌安答辩已经结束，此时正和周远清站在教室门口走廊里聊天。
腿刚迈出步又收回来，俞锐停在原地，定睛看着他爸。
俞泽平自己推着椅轮过来，无缘无故问他句：“你还记得
当时问你那句话吗？”
眉心微蹙，俞锐怔然片刻才反应过来，俞泽平所指那句话说是什。
那是他和顾翌安刚在起不久时候，整座大学城里有关他俩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俞泽平和沈梅英听说后，当即把他叫回家质问。
对于这件事，俞锐认得坦坦荡荡，答得也干脆利落，无论父母怎劝，俞锐就是坚持要和顾翌安在起，跟当年电视台退赛那回样，最后把俞泽平气得不清。
上来，专程来看看你爸恢复得怎样，没呆几分钟就走，说是学院那边还有事。”沈梅英说。
俞锐怔。
恰好裤兜里“嗡嗡”震动，俞锐摸出手机，徐暮发来短信：师弟，今天可是们班毕业答辩日子，你不会刚好忘吧？
不得不说，徐暮这条信息来得很及时，俞锐这段时间忙得晕头转向，还真把这事儿给忘。
“不是活动，今天是他们毕业答辩。”俞锐按掉屏幕说。
他抱着束花，迈过阶梯从楼梯拐角上来，不偏不倚正好听见周远清问顾翌安：“都想好？”
脚步瞬间刹停，俞锐按着楼梯扶手，定在原地，
父子俩当时个坐在沙发，个站在对面茶几上，愣是僵持整整上午，最后俞泽平看着他问：“你能为你今天选择负责吗？”
俞锐张口就想说，能。
“你不用回答，”俞泽平抬手打断他，继而又道：“是让你想清楚，十年后，二十年后，你是不是也能像现在这样回答你自己。”
不过五年时间，此时，俞泽平再度提起，俞锐忽然觉得这句话分量变得无比厚重，以至于他好像再也不能脱口而出，再说次能。
他抿抿唇，低声说：“记得。”
“那你不去学校看看？”沈梅英试探问他。
俞锐握着手机，明显有些犹豫。
沈梅英拍着他胳膊，缓声又道：“去看看吧，今天是你生日，跟你爸也离不开医院，你俩好好过，有什误会正好也能说清楚，别总跟你爸样，动不动就犯倔。”
茶杯里水喝光，半晌沉默，俞锐最终还是点点头，将杯子重新递还给他妈，然后起身准备要走。
“俞锐——”不远处俞泽平突然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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