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瞪着他背影,翻翻白眼。
等他转回来,陈放指着他又说:“别怪没提醒你,你那事儿早说晚说都得说,翌安他不傻,这大事儿,你别想着能直瞒过去。”
“再说吧。”俞锐把水杯放他面前。
“又是再说?每回都再说,倒是看你能瞒到什时候!”陈放看他那样就来气,‘噌’地站起来,鼻子哼,水也不喝,转头就走。
事实上,俞锐在高压氧舱里呆将近小时,情况远没有他所说那简单轻松。
但陈放还是不放心,追着俞锐回到办公室,又伸头往外左右瞅两眼,小心翼翼关上门。
转过身,陈放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严肃认真地盯着俞锐说:“别懵,你现在到底怎样?能听见说话吗?”
“真没事,就点耳鸣,歇会儿就行。”俞锐疲惫地坐在办公椅上,揉按着太阳穴。
他说话时候,眼睛是闭起来,陈放心里大石头这才落地,肩背也放松地沉下来。
想想,陈放又问:“你这事儿到底跟翌安说没?”
在门口,急得不行,边催,边透过玻璃窗往里看。
他和吴涛陆续喊好几次,俞锐在里面直没动静,始终处于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姿势。
好不容易舱门打开,陈放第时间冲进去,抓着俞锐胳膊,把人拽起来,看着他问:“怎样?有事没事?还行吗?”
他急不行,眼睛都红,说话都带着点哽咽,可又不敢说太多,旁边围着好几个人,都在盯着俞锐。
俞锐脸色惨白,反应也有些迟钝。
耳鸣只是其中最明显症状之。
更严重是,俞锐脑子里始终都有股明显刺痛感,像是有人拿把电锯,不停地在锯他神经。
这股刺痛感,到晚上夜深人静
俞锐没应,还是闭着眼睛。
陈放也不客气,自顾自拉过把椅子,就坐俞锐对面,接着又说:“你俩最近几天可都不对劲啊,过年那会儿都还好好,可别跟说又是吵架。”
“没有。”俞锐回他句,睁开眼,原本苍白脸色倒是确恢复些,看着不像刚才那样吓人。
“没有就行,”陈放松口气又说,“好不容易在块儿,别瞎折腾,你俩也都不小,要真有矛盾就好好聊聊,别都闷在心里不出声,还搞冷战那套。”
俞锐避而不谈,推开椅子起身去倒水,还开他玩笑说:“这给你操心,看你改叫放妈得。”
医技科同事连连道歉,吴涛也紧张地看着他,焦急追问道:“俞哥,你没事吧?”
缓慢抬起眼,俞锐摇头跟他说:“没事。”
说完他转向陈放,冲陈放轻眨下眼示意他没事,甚至还故作轻松地笑笑,跟大家说:“真没事,就点耳鸣,回去歇会儿就行。”
高压氧舱启动工作后,舱内压力会陡然升高,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会出现耳鸣反应,在座都是医生,不用说也都懂。
大家听他这说,也就放下心来,没人再过度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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