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不说破，徐暮举起酒杯，低笑
声，跟他碰
碰杯。
“朱院长也来，你见过没？”徐暮懒懒地倚在旁边张高脚桌上，跟顾翌安闲聊。
朱院长是医大上届德高望重
老院长，到今年已是八十岁高龄，退休都快三十年。
他们当年读大学那会儿，朱院长也就挂个名誉院长职位，但偶尔也会来学校讲讲课，带几个博士生。
顾翌安轻抿口酒，点头“嗯”声。
科里今天值班副主任都在急诊手术台上，剩下就吴涛和钱浩，外加个侯亮亮，他们仨根本没人搞得定，只能打电话找俞锐。
事发突然，情况又严重，俞锐挂断电话，当时就赶去医院。
酒会现场都是熟人，大多都是如今临床和科研领域冉冉升起明日之星。
老辈里有几位获封两院院士，如今在国内医学界地位举足轻重学科带头人也有出席。
徐暮毕业后不常来北城，但他认识人不少，好不容易来趟，自然免不得应酬几句。
友参加。
不止俞锐和顾翌安，连远在南城徐暮也收到邀请。
正式场合，同时也带着点社交属性，徐暮和顾翌安在门口遇上，俩人都穿着西装打领带。
迈上台阶，顾翌安脱下大衣外套搭在臂弯，徐暮回头瞅眼，问：“师弟今天没来
？”
他俩边说边往内场方向走，没两步就停在签到处。
老院长刚来时候，他已经去打过招呼，身子骨看着倒还硬朗，如既往地爱笑，还拉着顾翌安聊好几句家常。
这会儿老院长和徐颂行正坐在起聊天，徐暮看着那边，歪头靠近顾翌安小声又道：“听说老院长今天过来，是为招兵买马。”
顾翌安怔，侧眸看他：“你听谁说？”
“难道不是吗？”徐暮撤回身，挑眉勾勾嘴角。
对视片刻，顾翌安没说话，徐暮移开目光，指尖轻点着杯底又道：“
刚在卫生间碰到秘
酒过三巡，他恍着杯假酒四处转圈，最后在某个角落找到顾翌安。
他看顾翌安锁眉低头，盯着手机屏幕动也不动，于是走过去，玩笑着说句：“看你这整个晚上都心不在焉，怎？和小师弟吵架？”
顾翌安喝也不少，两边眼睑到眼尾红大片。
带着明显醉意，顾翌安略显迟滞，缓慢地抬起头。
手机锁屏收回西裤口袋里，他淡淡回两个字：“没有。”
司仪递来只笔，顾翌安接过，拧开笔帽，飞快在签到板上写下自己名字，随口回他说：“没有，医院那边临时有事。”
徐暮“啧啧”两声，半吐槽半调侃地说：“忙成这样，春节也没个休息，你们八院是不是离开他就不能转。”
其实俞锐原本也是要来，衣服都换好。
但临出门前，吴涛急急忙忙打来电话，跟他说昨天手术患者病情突然恶化。
估计是长期服用阿司匹林原因，病人术后出现凝血功能异常，颅内血肿疾速扩大，还连续出现两次呼吸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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