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压下眼底那点湿意，翻腾
情绪也逐渐消化，他才放松下来，若无其事地玩笑说：“那你岂不是很亏，
什
都没准备。”
“不亏，”顾翌安抱着他，下巴轻蹭着他额头，“你送那首歌就是今年收到最好礼物。”
说完，他忍不住又问：“对
，还没问你，那首歌叫什名字。”
顾翌安不说，俞锐自己都忘这茬。
“没有名字，好像忘取，”他推开顾翌安，看着顾翌安眼睛说，“要不翌哥你来
钥匙也收进手心，像是感受不到疼
样，越攥越紧。
“难怪找林哥那多次跟他说想买下这套房子，他却始终都不肯——”
他沉默许久才开口，可话说半又堪堪顿住。
“你是什时候买下来？”俞锐抬眼问他。
指间动作忽停，顾翌安默然两秒：“你二十二岁生日”
不约而同地转头，视线越过朦胧夜色，双双落入远处，而又同时转回来，相视笑。
“新年快乐，翌哥。”俞锐率先开口。
顾翌安轻声笑笑。
他从口袋里掏出把钥匙，抓住俞锐手，掌心向上摊开，将钥匙放在他手上，然后才说：“新年快乐。”
俞锐愣，拿着钥匙起身，走到玄关，对着光线仔细看两眼，有些惊讶：“这是家里以前钥匙？”
喜欢俞锐成熟以后坚守和纯粹。
每个阶段顾翌安都喜欢。
每份喜欢都是满。
“不止以前，也不止现在，”视线下移，顾翌安看进他眼睛说，“任何时候你，每天每分每秒，都喜欢。”
俞锐时没出声，连呼吸都下意识变轻变缓。
那是他们当年闹分手闹得最厉害那段时间。
俞锐再度沉默。
顾翌安就怕他难受，本来都不想说。
轻叹声，他揽住俞锐肩膀，搂进怀里，又偏头亲亲俞锐耳朵说：“没有时光机，生日礼物肯定是送不回去，就当是新年礼物吧。”
俞锐抿唇不语，心尖像是被人掐得生疼。
顾翌安走过来，低应声：“嗯。”
俞锐转头，抿唇盯着他，眉头蹙起又松开，眼神带着些许复杂情绪。
“不喜欢吗？”顾翌安轻声问道。
他看着俞锐，掌心贴上俞锐侧颈，指间来回轻捻着俞锐耳朵，接着又说：“很久以前就想跟你说，这里是们家，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俞锐嘴巴动动，喉咙瞬间哽住。
无论是顾翌安说话语气，还是顾翌安看他眼神，全都带着满满爱意，实在太温柔，很难不让人心动。
不足十公分距离，鼻尖几乎都要碰到起，俞锐甚至能从顾翌安眼睛里清晰看到自己影子。
他没喝酒，但顾翌安这句话，着实让他上头，这种感觉就像是口灌下半斤白酒，整个人都是飘。
就在他俩沉默对视，在俞锐怔忡几秒钟里，外面突然爆发出嘈杂尖锐欢呼声，医大图书馆塔楼准时点亮五彩景观灯。
时间指向零点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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