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会走吗？”柴羽深吸
口气，推开他，带着紧张也带着不安，再次追问，“你还会走吗，霍骁？”
霍骁认真地看着他，摇头说：“不走
，以后都不走…”
大厅灯光熄灭，他们站在半明半暗
角落，霍骁抬起手，指尖撩动着柴羽额发。
“以后你想让
做你影子，就做你影子，你想让做你腿，就是你腿…”
“对不起”他贴近柴羽耳朵，颤抖着
脚步声很清晰也很沉重，沿着阶梯路往下，很快靠近，停在他身后。
大概是因为跑得太快，柴羽明显能听到对方急促喘息，甚至能够想象对方胸口随着呼吸动作剧烈起伏。
半晌沉默，身后人低声开口：“…迟到，还有机会听到那首曲子吗？”
双手垂落又攥紧，柴羽转过身。
泪眼朦胧中，霍骁缓步上前，抬起手，指腹轻柔地擦过他眼尾，而后猛地扣住柴羽肩膀，将人紧紧搂入怀中。
与此同时，观众席后排大门被推开，发出清脆“吱吖”声响。
眸光骤然亮，柴羽迅速转过头。
然而，在看清来人瞬间，他心底最后那丝期待，也犹如虚幻肥皂泡，‘砰’下破灭。
清洁大叔拎着拖把站在门口，还很纳闷儿说，这外面大门都关，怎
里面大厅还有人在。
他看柴羽年龄不太大，穿得也规规矩矩，走之前还好心叮嘱他赶紧离开，不然等过会儿里外上锁，到时候想出都出不去。
来
鼻间酸涩难忍，柴羽抬眼看向空落落舞台。
四下无人，点声音都没有，连时间都像是静止。
空旷和失落同时将他包围，蓦地，柴羽再也无法抑制，仰起头，睫毛颤抖，眼尾晕染出片水迹。
这场他策划近年音乐会，以‘告白之夜’命名，最后首隐藏曲目也叫‘告白之夜’。
许久没人说话，耳边只剩剧烈起伏呼吸，柴羽埋着头，眼泪把霍骁衬衫领口浸湿大片。
他动动嘴唇，带着明显哽咽和鼻音说：“以为你不会来”
霍骁心底像是被无数根刺扎着，瞬间被扎得生疼。
他侧过头，闭闭眼，再度睁开时，眼底片猩红。
嗓音染上浓重哑意，他亲亲柴羽额头说：“遇上下雪，航班晚点…”
柴羽只低低地应声，眼神仍旧落在空荡荡后门口，随后自嘲笑，从椅子上站起来，拎着琴准备离开。
他走到侧门口，手刚搭上门把。
“等下——”
后门再次被人推开，熟悉声音让他身体猛然僵住。
像是怕期待再次落空，柴羽没转身，只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但这首曲目，只在寄送给霍骁歌单里有。
他相信霍骁看得到，也看得懂。
可是直到演出结束，这张椅子依旧不曾有人出现认领它。
情绪太满，柴羽抽泣着呢喃自语，嗓音带着明显哽咽：“不是取消，是他没来，是想让他听到人，没来”
晶莹泪珠顺着脸颊两侧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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