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锐恢复过来,再次叫他:“翌哥。”
“嗯。”顾翌安低低
直到俞锐呼吸急促,直到淡淡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顾翌安这才停下。
“翌哥。”俞锐哽着嗓子叫他。
顾翌安低应声:“嗯。”
“你不需要嫉妒任何人——”
微顿两秒,俞锐牵着他手贴近自己胸口,接着又说:“因为你直都在生活里,每分每秒,都和同在。”
呼吸起伏,嘴唇抿紧又松开,他闭上眼说:“十年,别十年,翌哥你还会回来吗?”
话音和眼泪同时落下,被灯光照得发亮。
顾翌安早已疼到发麻心尖,再次骤然紧缩,连眼睛都被俞锐眼泪反射过来光线刺得生疼。
他坐在椅子上,眼也不眨地看着俞锐。
如果说十五年前那场轰轰烈烈演唱会,是俞锐想要重回顾翌安过去二十年。
业,老师把他丢进神外重症组,所以总是在医院里值班,每天睁眼闭眼都是天黑,好像转瞬之间平安夜就到
第四年,他说老院长病总算好得差不多,最近三次检查,肿瘤都没有再复发,以后只要半年体检次就可以
他还说陈放借着进修名义追到欧洲,总算和师姐修成正果,应该明年就能回来
第五年,他请年假想去美国,可是老师突发脑梗,他在转机中途接到陈放电话
第六年,他正式接手重症组和脑瘤组,还说陈放和师姐举行婚礼,八院和医大所有校友同学都去,陈放还硬把捧花塞给他
顾翌安心里酸软厉害。
他看着俞锐,和俞锐额头相抵,呼吸交错,眼底都是红,眸光深邃,里面含着深沉无止无尽爱恋。
沉吟半晌,顾翌安说不出话,只用鼻音回他声:“嗯。”
时间纷纷秒秒地往前走。
不知过多久,久到保持同样姿势,胳膊腿都在发酸,久到所有难以言说情绪点点地被时间和空气渐渐稀释。
那今天这场单人演唱会,俞锐则是为填补顾翌安心里缺憾,带着顾翌安重回过去这十年,也看尽他十年间漫长思念和爱恋。
顾翌安读懂切,却长久地无法说出个字。
咬紧下颔倏又松开,顾翌安抓起手边红酒饮而尽,随后起身迈近,扣住俞锐后颈,俯身径直就吻下去。
浓烈酒气在唇舌之间辗转缠绵,满溢情绪和爱意尽数抵在胸口,彼此贴合而又相互烧灼着,心跳声也剧烈。
情绪太满而无法自控,好像失去全部理智,顾翌安抱着俞锐越来越紧,唇齿间只剩深吻和掠夺。
第七年,他说小豆苗出生,放哥每天都在科里唠叨,还跟他打赌豆苗到底会先叫爸爸还是叫妈妈
第八年,他说苏晏母亲熬几年,最后还是去,没过多久赵东家里生意失败,还和苏晏闹上绝交
第九年,他说霍骁回国被张明山叫来八院
第十年,
停在第十年,他在明亮追光下抬起眼,沾染浓重哽咽和沙哑嗓音尽显落寞:“第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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