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他责任跟义务,都会替他担着,您替他担着,八院神外也替他担着,他要是不回来,就担辈子,他要是回来,就把您和八院神外起还给他。”
周远清当时笑着没说话,看起来像是把他这句承诺当孩子话,听完就过样,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可十年过去,如今再回头看。
俞锐当真说到做到,没辜负他分,也没辜负八院神外分,全部揽下来,即便是最艰难那几年,他也从没说过句苦,喊过声累。
此时,周远清看着他,时心里也感慨。
悠悠喝口茶,周远清突然说:“还记得,当初翌安走时候,你跟说过句话。”
俞锐躬身正要去够茶杯,闻言动作顿,偏头看向周远清。
“怎?不记得?”周远清瞥他眼,捏住杯子,很轻地呼出口气,吹走杯口氤氲出来热气。
俞锐直起腰,端着茶杯,点头说:“记得。”
那是顾翌安刚走没多久,那时候他,还深陷在低沉情绪里没出来。
有些惊讶。
在家休养好几天,老教授身体也好多,精神头也不错,正想找人聊天喝茶,于是招手直接把人叫去书房。
“最近科里工作怎样?手术多不多?有没有遇到什棘手病例?”每回见面,老教授开场白总也避不开这三句。
俞锐不想让老教授担心,有也不会说,可又骗不过自己亲老师,只能捡些无关紧要说说。
生病半退以后,周远清依旧挂着八院神外科室主任。
他看着俞锐长大,知道俞锐当年实打实就是只刺猬,脾气又硬又倔,至今也样。
可这多年
有天,他来看周远清,还是在这间书房,就坐在他此时位置。
俞锐当时耷拉着脑袋,重复问周远清很多问题,问周远清会不会怪顾翌安离开,也问周远清如果顾翌安再也不回来,会不会因此就对他失望。
周远清当时站在阳台,手上翻着本小册子,抬头看他眼,而后缓声回道:“回不回八院,那是他个人选择,不是他义务。”
可即便这说,八院神外是顾景芝手创办,它对于顾翌安而言,意味着什,根本不言而喻。
哪怕周远清那说,俞锐还是想都没想,抬起头,望向周远清,目光坚定,郑重其事地说——
方面,科里现在人手不足,正是新旧交替时候,有周远清坐镇,哪怕他不出诊不手术只是挂个名,也能起到点稳定军心作用。
另方面,陈放资历足够但能力稍弱些,俞锐能力没得挑可时常意气用事,无论把他俩谁放到科室主任位置,周远清都不放心。
因而,年又年地,就这拖到现在。
现在顾翌安回来,按理说,科室主任身份交给顾翌安,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最合适。
可顾翌安能做事情太多,临床只是其,老教授私心里希望顾翌安能留下来,可理智上又不希望八院神外把顾翌安给完全束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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