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看他这阵仗,大家心里都犯嘀咕,后排实习医就更紧张。
于是不明所以地,坐下人陆陆续续又全都挨个站起来。
俞锐还有些纳闷儿,抬下手说:“你们坐你们,不用管。”
说是这说,可老大都没坐,借十个胆,底下人又有谁敢坐啊。
僵持半天,陈放进来,看屋子人都直挺挺站着,吆喝声:“大清早,罚站呢?都坐啊,赶紧开始,还赶着九点上手术。”
眼里含着温润情意,顾翌安抬手伸到俞锐颈后,拇指磨蹭着俞锐下颔。
“何况——”
俞锐眨下眼睛跟顾翌安说:“咱俩十年没那啥,你要不狠点,那恐怕就得怀疑是不是魅力不够。”
顾翌安轻挑眉稍,嘴角也跟着扬起来,顺手捏下他耳朵。
红灯转绿灯,顾翌安启动车跟随车流往前,最后说:“今天别吃太油腻,晚上下班去接你。”
“难受不至于,就有点不适应…”俞锐斟酌片刻后说。
正好堵车,停会儿,顾翌安叹口气,警告他说:“下次别撩欠,知道克制不住,你还非得撩…”
俞锐挑下眉,摇头说:“那不行,那可就亏大!”
他转下身,歪靠着椅背,看着顾翌安清冽眼神和眸底。
只要想到这双眼睛,会因为他沾染上浓烈欲望,逐渐失控,甚至猩红到发狠发疯。
,俞锐坐都坐不住,站着吃。
哪怕不开车,从杏林苑到西苑,中间四十分钟车程,俞锐光坐副驾驶上都如坐针毡,半天也没说句话。
红灯间隙,顾翌安伸手从后排拿个抱枕给他。
俞锐看眼,有些无语。
失笑声,他说:“不是翌哥,哪儿有这娇气,真不至于”
其他人没动,全都齐刷刷看向俞锐。
俞锐
早交班结束,是每天雷打不动晨会,除去科里各组别主治医,住院医,哪怕是新来实习医都得参加。
每天晨会半小时,是所有实习医神经最紧绷,也最战战兢兢时刻。
快速讨论完最近两天需要重点关注病人,前排某俞大主任总是会毫无预兆地随手指,平静地甩出堆问题。
哪怕是高年资住院医也未必经得住俞锐连续提问。
眼看快到开会时间,大家陆续进到会议室,找好位子坐下,结果抬眼看,俞锐还站着。
这样不为人知顾翌安,俞锐单是想想就迷得不行,根本不可能忍得住不撩欠。
他凑近顾翌安,小声说句:“就喜欢你狠着来,贼特帅。”
顾翌安看他眼,没说话。
打过方向盘,车流并道拐进临安路,红灯亮起时,刹停在原地。
顾翌安这才转头。
至不至于,反正死要面子活受罪,打死他也不会要。
始作俑者多少有些内疚。
“你…”顾翌安注视着前方车流,明显顿下,“很难受吗…”
“啊?”俞锐转过头。
说不难受那是不可能,昨晚弄太狠,顾翌安没收住,他自己还非得撩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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