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大致病因以及手术情况说完,又把后续治疗方案也跟夫妻俩详细介绍遍。
听到手术很成功,小孩儿母亲喜极而泣,又是道谢又是鞠躬,差点没跪地上直接给俞锐磕头。
俞锐赶紧拉住她,简单安慰两句,转身就要走。
小孩儿母亲有些心急,赶紧抓住他袖口,怯声问:“那俞医生,什时候可以看到儿子?”
“暂时还不行,”俞锐将衣袖抽回,“病人还得在监护室住上几天,护士会随时注意他恢复情况,有什问题也会及时通知到值班医生。”
病人家属早就吓坏,大家子人全程守在门口,焦急地不停踱步,时不时地抬头看眼显示“手术中”红色指示灯。
小孩儿母亲又急又怕,不停地抹眼泪,边哭还边埋怨自己丈夫连个人都看不住,自己不过是出去小会儿,家里就出这大事。
小孩儿父亲满脸沉重,默不作声,嘴唇抿得死死。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都赶来,捧在手心里宝贝出事,家里上上下下都着急,也都上火。
但男方父母跟女方父母,立场不同又护犊心切,媳妇埋怨儿子,婆婆不乐意,婆婆维护儿子,丈母娘又不高兴,于是你言语,两边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
轻点下头,顾翌安说:“没事,东西不多,自己就能搬,你先去吧。”
于是车进医大,俞锐在博士楼门口把顾翌安放下,又摇下车窗,跟顾翌安说:“那你收拾完记得吃饭,要是赶得及回来就给你打电话。”
“好,开车注意安全。”顾翌安站在路边,冲他挥下手。
——
等俞锐忙完,外面天都已经黑透。
见完病人家属,俞锐又赶去监护室,确定小孩儿情况目前稳定,又跟值班吴涛叮嘱好几句,让吴涛警觉点,有什情况随时打电话
看俞锐出来,老少齐齐迎上去,直接把他围在最中间,还抓着他胳膊,嘴里倒豆子似,个个不停追问。
俞锐皱皱眉。
老人家情绪不稳,容易激动,俞锐抽回手,单独把夫妻俩叫到边谈话。
“侧脑室肿瘤占位导致视物模糊重影,刚好又在爬树时候引发眩晕才会从树上摔下来。”
长时间没喝水,喉咙干得发紧,俞锐话说半又清清嗓子:“肿瘤目前已经切除,不过是否良性还得看病理结果。”
手术组医生护士加上得有八个人,苦熬近十个小时,总算把小孩儿性命从死亡线上给拉回来。
不过病人情况并不稳定,手术完CT复查,跟着就被推进神外监护室。
肿瘤倒是切干净,但病理结果还没出来,小孩儿能不能平安苏醒,术后又是否会有其他并发症,切都还未可知。
长时间没吃没喝,还累得腰酸背痛,俞锐扯掉口罩,拧着脖子从手术室出来,连手术帽都还没摘。
没功夫休息,匆忙就在洗手服外套件白大褂,俞锐长腿阔步穿过走廊,摘下胸牌,刷开感应门,准备先去外面跟家属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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