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翌安笑着没说话,这些他比谁都清楚。
徐暮转过身,背靠着栏杆,头往后仰。
夜风轻柔,周围也很安静,他闭上眼睛,静静地放空好会儿。
蓦地,徐暮又睁开眼,看着顾翌安,忽然说:“人都说情深不寿,爱情都是有保鲜期,你俩这爱情过十几年还能鲜下去,也是独份儿。”
从大学那时候起,徐暮就是坚定独身主义,他不太相信爱情,爱情可以无限美好,但他直认为,所有美好爱情都是有时效。
徐暮家里情况还有他以前那些事,顾翌安知道些但不多,只能试探性地问:“是家里事儿?还是你那个邻居?”
徐暮怔下,模棱两可说:“是也不是。”
“别说这些不开心,说说你吧,”眼底落寞闪而过,徐暮撑着栏杆,轻晃着手里啤酒,“上次跟说你在赌,怎?看你跟小师弟这情况,是赌赢?”
顾翌安嘴角轻扬,淡淡笑:“嗯,赌赢。”
孤注掷,却还是赢。
地上,拿出罐啤酒扔给他,自己也拿罐打开,然后自顾自喝起来。
即便认识多年,顾翌安也没跟徐暮喝过几次酒。
倒不是徐暮酒量不好,恰恰相反,没人知道徐暮酒量怎样,因为大多时候他都会像今天吃饭那样,随便找点借口躲过去。
兄弟多年,他们直都很默契,哪怕情绪再不好,只要方不想说,另方也绝不会多嘴去问。
不过,今天徐暮状态明显不太对,不仅主动找顾翌安喝酒,甚至有点借酒浇愁意思。
时效过后,互生怨怼,怨怼到最后,连彼此面目都变得狰狞,开始相互撕扯,相互折磨,而这些撕扯跟折磨足以盖过以前全部美好,所以他宁愿开始就不要。
顾翌安淡淡笑。
他喝下口啤酒,目光穿过宁谧夜色,看着远处熄灯杏林苑,视线专注而柔和,连眼尾都漾着浅浅弧度。
蓦地,徐暮听见他说:“需要,从来就不是爱情,而是俞锐。”
需要是俞锐
徐暮偏头看他眼,低笑声说:“以前总觉得你过于克制,也过于理性,理性到身上连丝烟火气都没有。”
“有这夸张?”顾翌安轻挑眉梢,尾音上扬。
“不然呢?”徐暮也挑下眉。
对视半晌,俩人皆是笑。
笑意消散,徐暮又道:“不过,小师弟出现以后,你就跟以前不样,很不样。”
两罐啤酒下去,顾翌安皱皱眉,拦住他问:“是心情不好,还是遇到什难事?”
徐暮扯动嘴角笑声,侧身绕过顾翌安挡在他身前胳膊,还是又从袋子里拿罐新。
仰头灌下大口,徐暮撑出个酒嗝,随后说:“没什事,就突然想喝酒。”
顾翌安挑眉看他:“心情不好?”
“不知道,可能吧。”手指用力,易拉罐捏出清脆响,徐暮躬身伏在栏杆上,自嘲地笑声,“活小半辈子才发现,有些事好像还是没想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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