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手机非常不应景地“嗡嗡”震动。
电话是陈放打,他先打俞锐电话,俞锐理都没理,他又打给顾翌安。
完整遍铃声响完,依旧没人接,好不容易刚消停,还不到五秒钟,他又接着打第二遍。
这架势,简直有种不把人给挖出来,就誓不罢休感觉。
俩人刚又吻到起,都还在剧烈地喘息,顾翌安被俞锐压着,最后没办法,只能停下来,把头侧开。
视线相接,顾翌安眼里含着清润温柔,他抬起手,掌心贴上俞锐心口,轻声问:“好点吗?”
俞锐喉咙哽。
“你这里伤,看不到,但全部都能感受到”顾翌安看进他眼睛,掌心温度隔着布料传到俞锐心口,暖得他心尖发烫,“给点时间好吗,让慢慢治好它。”
眼底瞬间红大片,俞锐哑着嗓子叫声“翌哥”。
“嗯。”顾翌安轻声应他。
十五年前,海棠树下初吻,不染丝尘埃,比漫天飘扬雪花还纯洁干净。
可十五年后这个吻,好似把干柴碰烈火,瞬间便将俩人灼烧得滚烫。
唇齿相交,呼吸纠缠,深吻和掠夺,不知什时候,俩人已经从沙发滚落到地毯上。
俞锐压在顾翌安身上,米八几两个大高个儿,就挤在沙发和茶几中间,不嫌铬人,也不怕施展不开。
他俩以前就是这样,顾翌安向温柔克制,但俞锐总会撩欠,每次都非把顾翌安跟他样,撩出火来他才算完。
低低地笑声,顾翌安说:“接吧,可能是有什急事。”
能有个屁急事!
难得那点儿气氛,彻底被陈放给搅和,俞锐黑着脸,却还是起身把手机拿给顾翌安。
电话接通放在耳边,顾翌安刚坐起来,还没开口,那头大着嗓门儿就问:“干嘛呢,这久不接电话?”
顾翌安看眼俞锐,轻笑声
微顿片刻,嗓音含着明显颤抖,俞锐想不出别,最后说:“欢迎回家”
顾翌安心里蓦然阵酸涩。
沉默半晌,他低低地应声“嗯”,抬起手,指尖滑过俞锐眉眼,触碰俞锐眼睛,无论是看俞锐眼神,还是手上动作,都溢满无尽温柔。
他们无声地对视,深深地看进彼此眼睛,看着对方眼里倒映自己影子,以及流动无数深刻而复杂情绪。
片刻后,俞锐又次低下头,把脸埋在顾翌安颈窝,顾翌安偏过头,很轻地啄吻他耳朵。
本来俞锐情绪才刚缓过来,顾翌安也没想怎样,但后来吻着吻着,俞锐自己先急眼,冲着顾翌安下巴脖子通乱咬。
顾翌安被他咬得,嘴里发出“嘶”地声,低笑声问:“你属狗,就这喜欢咬人?”
俞锐还咬着他锁骨,但没用力,只用齿尖轻微地碾磨:“还说呢,你上次给咬印子,半个月都没下去,怎也得咬回来。”
顾翌安低笑着轻喘,纵容他去咬。
喘息带着胸腔震动,俞锐抬起头,手撑在两边直起身,垂眸看向顾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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