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
下，周远清叹口气又说：“伯琛和秦薇都在国外，你
性子
还不清楚，身边肯定没个人知道今天是你生日，要不叫你，你是不是又准备吃顿食堂凑合过？”
顾翌安笑笑没说话。
今天是平安夜，也是他生日，这事儿确没人知道，连徐暮和陈放他都没有说过。
但他今天原本是有安排，连餐厅都提前定好，只是他想约人明显已经有别安排。
六点多是大学城这片最热闹时候，平安夜和圣诞节又是大家近年来最爱过西洋节日。
窗户没关，实验楼离得也不算远，震耳欲聋音响声隔着玻璃闷闷地传进耳朵。
努力忽视这点外部干扰，顾翌安对着电脑整理完数据，又拿起手机看眼时间，已经六点。
犹豫片刻，指尖按动键盘，顾翌安再次翻出短信箱里，俞锐昨晚发给他那条信息
——翌哥，明晚们乐队演出，你能来吗？
他盯着手机屏幕，好半天都在发呆，正要打字回复时，身后忽然落下“嘎吱——”地声。
临近期末，许多课题项目也都到收尾阶段。
实验室里，另外两个组员整理好实验设备，关掉电脑，凑头到起，窃窃私语好半天，最后收拾好书包，起磨蹭到顾翌安旁边。
其中个女生被怼到前面，支吾两声说：“那个顾学长，数据跟资料们已经整理好发你邮箱。”
“辛苦。”顾翌安头都没抬，眼睛正对着显微镜。
“那今天，们可以早点走吗？”另个女生立刻又说，“们也想去体育馆看演出。”
刚出医大校门，车都还没开出去多远，他们就被堵在十字路口。
窗外暮色渐深，马路两边人群熙攘，霓虹闪动，到处可见趁着节日出来约会，满脸浓情蜜意小情侣。
周远清开车，顾翌安坐在副驾驶。
等候间隙，两人又聊会儿课题项目事，以及顾翌安明年课业跟实习安排。
虽然有问有答，但周远清还是看出顾翌安今天鲜少有些心不在
后门被推开，顾翌安回过头。
穿着正装，刚结束场学术讨论会周远清站在门口，问他：“这
晚怎还没走？”
“还有点数据没整理完，等会儿就走。”顾翌安说。
“回头再弄吧，也不急这两天，”周远清摆摆手，“正好你在这儿，也省得打电话叫你，收拾下，跟回家里吃饭。”
顾翌安站起身，刚要开口，周远清先打断他：“不许找借口。”
眸光几不可察地敛缩瞬。
视线从显微镜前移开，顾翌安看向两人，淡声说：“去吧，数据核对无误后，会给你们发信息。”
“谢谢学长。”两个女生看看时间，推搡着，背上书包就往外跑。
很快，门关上后，屋子里就剩顾翌安个人，偌大实验室显得些空旷，却并不算安静。
从五点下课开始，节奏强劲摇滚乐便以体育馆为中心在校园里扩散，但凡听到动静人，都会忍不住想要前去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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