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翌安挑起眉梢，“你那脑子里都想些什
？
不过是想问你要不要上去喝口茶而已。”
“哦，喝茶啊，”俞锐眨下眼睛，“你要这说
话，那想肯定比喝茶多多。”
答得倒是挺直接，顾翌安曲指弹
俞锐眯起眼睛，双手扣住脖子，往后仰些：“算是吧。”
顾翌安微低下头，凑近他耳朵：“那怎办？可偏就喜欢星星，还得是最亮那
颗。”
很久以前，俞锐就觉得，顾翌安哪怕只是淡淡声“嗯”，说出来也比别人要好听。
他嗓音里天生含着丝淡哑，温柔话说出来，总是吊着点上扬尾音，余音绕梁似，勾得人耳朵发烫。
于是头往边上偏，俞锐轻扯下耳朵：“翌哥，你这是在撩呢？”
顾翌安把那晚聚餐时，侯亮亮说话跟俞锐说遍，最后语带遗憾道：“可惜今晚好像看不到星星。”
俞锐走到他身边，也仰头往天上看：“那如果要这样说话，你就是月亮。”
“嗯？”顾翌安偏头看他，“因为什，清冷吗？”
“是清冷月亮，”俞锐收回目光说，“但月光是明亮，月色也是温柔。”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回博士楼门口，俞锐转身面向顾翌安站着，下巴轻抬起来：“而且不止这样——”
道：“看来们俞主任人气，还真是不减当年，走到哪里都还是这招人。”
俞锐停下脚，挑眉看他眼：“不是吧翌哥，小女孩儿醋你也吃？”
顾翌安未置可否。
“行，”俞锐点点头，“等下次再碰上院长，定让他把照片拿下来。”
校园小道，树影婆娑，顾翌安迈步走在前面：“不止小女生，小男生也不少。”
顾翌安避而不答，看着他：“谁先撩？”
俞锐舔下唇，感觉有点扛不住。
还没开口，顾翌安站直身子，问他：“今天要上去吗？”
俞锐瞬间愣，嘴巴微微张开，眼睛都看直。
四下无人，但他半天才憋出句：“虽然但这，是不是有点快啊？”
有风吹着，舒适也温柔。
他笑笑，又很快敛起笑意，表情带上认真：“希望爱人，永远挂在天上，比北极星还耀眼，比月亮还清润，他不必为降落，而——”
顿下，俞锐直视顾翌安，郑重道：“会毕生仰望，挚爱到老。”
对视片刻，顾翌安眼尾渐渐柔软下来，开口声音也很轻，像阵风吹过俞锐耳畔。
“所以，你是在跟表白？”
“小男生？”俞锐两步追上，“哪里来小男生？”
顾翌安侧眸看他眼：“比如你们科那只小猴子，似乎就直很崇拜你，当你是他偶像。”
俞锐愣愣：“侯亮亮？”
“嗯，”刚好从小路出来，顾翌安抬头往天上看，“他还说你是北极星，天上最亮那颗。”
入秋以后，夜空不再那清透明亮，云层稀薄，片片地被风追着缓缓流动，弯新月藏在背后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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