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知道
，谢谢。”
别
没再多说，苏主任还堆着满脑袋问号，对方已经平静转身，穿过走廊熙攘人群，最后消失在电梯厅门口。
事实上，俞锐脑子里都是放空。
上班时间，进到电梯，周围都是医院同事，看到俞锐纷纷问好，可俞锐只是机械地点头，像是连牵动嘴角那点力气都没有。
有位同事以为他是要回神外，体贴地帮他按下五层，到还好心提醒：“俞主任，五楼到。”
苏主任解释：“不是刚走，是昨晚走。”
俞锐点点头：“行，那明天再来找他。”
“明天？”俞锐已经迈出好几步，苏主任在背后喊住他，“等
下俞主任，可顾教授今晚飞机回美国啊！”
脚步陡然刹停，俞锐转身回来，脸上表情先是诧异，而又深深地蹙眉。
苏主任纳闷：“不是你不知道
？”
若不是手上这件外套，他现在应该是头昏脑涨，四肢乏力，少说也得来场感冒发烧。
起身出去，科里医护人员已经忙碌起来。
今天到他轮休，可以不用留在医院，但低头看眼手里衣服，俞锐还是不受控地穿过走廊，按下电梯直上八楼。
肿瘤内科办公区。
俞锐站在门口，指节曲起刚要叩门，有人忽然在背后叫他。
俞锐这觉睡得很沉，中间也没人叫他，导致他醒来时，外面都已经天光大亮。
早交班时间，走廊里脚步声愈发频繁匆忙。
他蹙着眉心缓慢地睁开眼，先是伸手捏捏酸涩后颈，接着才撑着胳膊坐起来。
有东西从身上滑落，掉在地上。
俞锐扭头去看，是件西服外套。
俞锐怔怔，反应两秒才迈步出去。
本来是可以回杏林苑休息，可他突然有点不敢回去，最后还是走回到办公室。
推门进屋，再反手关门。
俞锐低头看眼手
俞锐摇头：“什时候定下？”
苏主任看他反应很奇怪，狐疑说：“从江北回来吧，说是美国那边有些紧急情况等着他回去处理。”
沉默不语。
片刻后，俞锐抬眼看向对方，低声问：“是今晚飞机？”
“好像是晚上八点多。”
“俞主任——”
俞锐转过身。
苏主任查房回来，身后跟着帮主治医和实习医，他扭头冲后面人摆摆手，让大家各忙各去，之后才又转回来跟俞锐说话。
“来找顾教授吗？”苏主任下巴指指大门紧闭办公室，“那可真不巧，他已经走。”
“走？”俞锐愣下，下意识以为顾翌安是刚来又离开意思，“他几点来，这快就走？”
刚睡醒还迷糊，怔愣好几秒，他才弯腰捡起来。
拿在手里，甚至不用刻意靠近，衣服上那点清淡气息便清晰可闻，那是独属于顾翌安，永远清冽却又舒服味道。
“阿嚏——”
鼻子有些堵，喉咙也干涩发痒。
俞锐拎着衣服，这才想起办公室空调这两天好像坏，要关，要开，温度没法调，只能打这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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