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微微颤动,柴羽试图用余光去看他,嘴角依旧是带着笑:“其实锐哥,也是花很长很长时间,才终于明白件事。”
刮去头发掉落地
“可是,想告诉你——”柴羽挺起身叫住他。
俞锐背对着站在门口。
“想告诉你,锐哥。”柴羽又重复次,“如果这世上,还有个人能够让信任,让想要开口话,那个人就只有你。”
衣兜里手不自觉握紧成拳,俞锐深吸口气。
片刻后,他转过身重新走回柴羽身边,向剃头师傅要来工具,又跟对方挥下手,说这里交给他来弄就好。
“嗯?”俞锐低声应他。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吗?”柴羽忽然说。
手还未抽回,俞锐长指微蜷,悬在半空中,拇指和食指来回轻捻两下。
他当然清楚柴羽指是什,是关于那场直播意外,也关于他为什明明隐藏三十年,却又突然选择公开承认自己身上秘密。
不止俞锐想知道,所有围观过这件事人全都很想知道,甚至有些媒体粉丝恨不得堵到他家门口,亲自从他嘴里翘出答案。
已经换上手术服,此刻正躺床上支棱着脖子跟他打招呼,看起来倒是没点害怕样子,还笑眯眯地叫声“锐哥”。
俞锐“嗯”声,绕到床边,将平安符放进他手心里。
柴羽抬起来看,小巧精致金色锦囊,缎面用红色丝线别别扭扭地绣着两个字,平安。
俞锐甚至都不用开口。
那字迹,即便是用针线绣出来,柴羽也只消眼,便能立刻认出来。
对方于是点头应下,很快便又退出去。
门阖上后,俞锐拉过把椅子坐下,先是将柴羽头微微往右调整,跟着轻俯下身,用剃刀慢慢刮动他耳侧背后头发。
“现在没人,你想说什都可以,在听。”
“其实,也没有太多想说,”柴羽眼睛看向反光墙面,眼尾弯弯,挂着很柔软弧度,“想说就句。”
俞锐从喉咙里溢出声“嗯”,说话声音始终放得很轻:“所以呢,是句什?”
但俞锐并未出声,反而轻缓地摇摇头。
“可你就不好奇吗?”柴羽再又问道。
俞锐将手揣回洗手服衣兜里,视线往下跟柴羽对上,而后说:“好奇心谁都有,但你不需要,也没有任何义务满足好奇心。”
更遑论这好奇心,还是建立在让柴羽再次自揭伤疤基础上。
门被推开,剃头师傅走进来,说要给柴羽剃发备皮,俞锐点点头退到边,自己也准备离开去洗手。
他怔怔地看着,好久都没出声。
随后,他将平安符紧紧握在手里,重新笑着跟俞锐说:“锐哥你看,他果然还是不敢来见。”
俞锐也不擅长安慰,不知道该说什,只能绕过去拍拍他脑袋,算是无声地传递出点安慰。
“锐哥——”
俞锐站在柴羽头顶位置,柴羽叫他时,眼皮得往上翻,衬得他眼睛比平时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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