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某位病人家属,突然带着两大桶油漆到办公室,看见穿着白大褂医生就往人身上泼,边泼还边骂骂咧咧,嚷嚷着要让他们还钱。
陈放当时在手术,俞锐门诊出到半,紧急被叫回来处理纠纷。
综合区办公室当时就侯亮亮和主治医师刘岑在,俩人都被泼满满身油漆,看起来个比个狼狈。
顾翌安和曹俊正好在神外病区对受试者进行查体确认。
闻讯赶来时,乍看,还以为他俩是搞行为艺术街头画家。
他站直身子,指节抵在眉心压压,同时也将心底刚才冒出头那抹情绪平复下去。
陈放古怪地看着他,目光上下将俞锐打量好几遍。
尤其看他脸沉重,再回想起这段时间顾翌安和他都奇奇怪怪。
于是下秒,已婚中年男人便开始操心起来:“不是,你俩最近什情况?之前不是还好好,怎突然就闹僵?”
俞锐怔,含糊道:“没什,就有点误会。”
医生大忌。”
俞锐门拉到半顿住,背对顾翌安回道:“知道,谢谢翌哥。”
说完,便抬脚走出会议室。
等人走后,曹俊叹息声说:“俞主任好像格外在意这个病人,看病历上,光这五年里,他就主刀这位病人三次手术。”
“而且,看那病人心脏移植好像是在三十五年前,”曹俊边说边像是才反应过来,满脸写着惊讶,“哇,心脏移植还能存活这多年,这种病例应该极其少见吧。”
俩人白大褂和脸上胳膊上,全是花花绿绿油漆,很多甚至已经干成块块,凝在皮肤上,连抠都抠不下来。
曹俊当即傻眼:“临床果然是个高危职业,之前在国外就老看到伤医新闻,没想到还能亲眼瞧见次。”
办公室里,清洁阿姨拧着拖把还在清理油漆,其他医护人员已经回到各自工作岗位。
闹事家属也被带去医务处,俞锐自然也不可避免地被叫过去。
侯亮亮拿着面小镜子,用纸巾擦半天也没把他脸给擦干净
“嘁——,不爱说拉倒,当爱操这份儿心样,”陈放看他又装闷葫芦,抬手挥,“别忘晚上科里聚餐。”
聚餐是陈放上周就定下,特意挑周五下班。
方面是庆祝研究组阶段性工作基本完成。
另方面,顾翌安回国当天,陈放就承诺场接风宴,到现在都快个月还没兑现,也实在说不过去。
医院工作忙碌而乏味,好不容易听说有聚餐,科里同事全都美滋滋地等下班,结果还没到下班,神外办公区便突发场意外。
顾翌安闻言怔,低声自语:“三十五年前确很少见”
会议室出来,俞锐靠着走廊扶手站会儿。
陈放正好路过,跟他说晚上科里聚餐,别忘。
说半天,俞锐点反应都没给,陈放伸手在他眼前搓出个响指:“不是,跟你说话呢,大白天你发什呆啊?”
“嗯?”俞锐倏忽间回神,“没有,就有点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