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光线
原因吧。”俞锐不甚在意地说。
“没事就行。”苏晏是俞锐大学时室友，也是八院普外科大夫，性格安静话不多。
送完会诊单，苏晏想起来又跟他说：“之前你让
约那位中医院老教授，下周好像有时间，你要去吗？”
俞锐愣
下，然后说：“可能暂时不去。”
他转过身，看着苏晏又道：“对，听说他有种独家配制药贴，敷在手上可以治腱鞘炎，据说效果很好，你能帮问问吗？”
“你们去吃饭吗？”他主动岔开话题问。
顾翌安收回视线没说话，苏主任瞅着两人不太对劲，主动接话道：“哦，对，刚和顾教授开完会，正好遇上饭点儿，准备去食堂吃点午饭接着聊。”
正好电梯楼层到，顾翌安长腿阔步先迈出去，苏主任落在后面又问句：“俞主任要起吗？”
俞锐目光落在前方那道背影身上，摇头道：“先回趟办公室，你们去吧。”
休息时间，办公室里也没什
人，都去吃饭。
夏末天气说翻脸就翻脸。
电闪雷鸣过后，场,bao雨倾盆而下，薄朦朦雾气从地面蒸腾起来，带着湿热几乎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午间从门诊楼回来，俞锐没带伞，直接从门诊楼跑向住院部。
他捋着头发稍挂着雨珠，刚进电梯便碰上肿瘤内科苏主任，还有站在他旁边依旧穿着平整熨帖白衬衣，面容却冷峻不带丝温度顾翌安。
“下这大雨，俞主任怎也不带把伞啊。”苏主任先开口打声招呼。
苏晏视线下撇，顺着就往他手上瞧：“你手不舒服？”
“不是，”俞锐活动手腕，摆摆手，“帮别人问。”
苏晏点点头：“行，回头帮你问问，方便话到时候直接让那边给你寄过来。”
俞锐说：“谢。”
没聊两句，苏晏便要走，俞锐突然想起赵东留给他东西，于是走回办公室拎着两个盒子出来递
换掉衣服，俞锐立在走廊尽头发呆，窗外依旧是乌云蔽日，雷鸣声不断，破天气跟心情样阴郁。
苏晏过来找他，手上拿着会诊单。
看见俞锐第眼，苏晏便问他：“你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
“有吗？”俞锐凑近身前玻璃窗，左右看眼自己脸，确有些苍白。
走廊两面都是白墙，外面黑沉沉氛围将头顶冷白光对比得十分明显。
俞锐按下电梯按钮，笑笑说：“上午都在接诊看片子，没注意到下雨，下楼又懒得折回去拿，左右就几步路，淋点雨也没事。”
电梯墙面锃亮得像面镜子，顾翌安抬起眼皮看他眼。
雨势太大，即便跑得再快，俞锐身上也沾染潮气，白大褂上都是片片水迹，连头发都湿成缕缕。
那天场争执过后，除去工作接触，顾翌安私底下几乎没再跟他说过句话，连偶尔遇上都没正眼看过他。
此刻视线撞上，俞锐摸摸鼻子，莫名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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