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这可是霍顿医疗中心神外大佬,就算是开颅,那也不是谁都能现场看到。
开颅过程很顺利,同样切皮牵开,顾翌安手确很稳,操作也远比普通助要细致。
硬脑膜被剪开后向下牵拉形成视野区,俞锐冲他点点头,而后坐到椅子上,正式接手。
顾翌安移步站在他右侧,透过目镜,俩人能够看到同样手术画面。
视野内,小脑上动脉和大脑后动脉分支都有些移位,基本算是把入口堵。
顾翌安动作微顿,抬眸看他眼。
曾在大学时候,他们彼此就无数次想象过这样场景,只不过唯独没想过主副刀身份居然是这般颠倒。
从器械盘里拿起手术刀,俞锐想要亲自开颅。
“来吧,”顾翌安伸手阻止,“前面这些工作本就该来做,手术时间长,你先保存点体力。”
俞锐伸出去手还没收回:“你手可以吗?”
生长在这个位置,就算是国内德高望重老教授,都得掂量掂量手术性价比。
很多神外医生,年过四十甚至整个职业生涯都不定有机会主刀台脑干肿瘤切除。
但俞锐自大学实习就跟着周远清,路从他副刀做到独立主刀,见识都是疑难病例和危重症,早在副主任级别时,他就已经开始积累这方面经验。
可即便有经验,也不是对嗜铬细胞瘤经验。
单就手术入路而言,他们昨天就讨论整整大半天,既要避开重要神经血管,又要最大限度保障手术视野,尽可能在手术开始就抢占先机。
头顶悬空显示屏也能看到画面,负责手术麻醉老教授玩笑道:“这可真是出师不利,昨天就说你们选这条路太冒险,看看吧,刚进来就告诉你此路不通。”
顾翌安和俞锐倒是面无波动。
术前是做过全脑血管造影,确定这条手术入路,他们必然已经在事前预判到这些,同时也想好解决方案。
更何况,只有从这条路走进去,才能占据最佳手术视野。
“你往后绕点试试,注意避开最右那条静脉。
顾翌安只回他两个字“放心”。
顾翌安复健练习三年,左手灵活度与常人右手无异,不过他并没打算让俞锐知道这件事。
虽然主刀全程,右手必然是不行,但开颅还是可以。
在场还有洗手护士,巡回护士,麻醉医生,电生理监测师,以及手术二助。
除电子仪器发出“嘀嘀”声,其他人全部都在屏息期待。
俞锐进来时,其他医护成员已经各就各位,顾翌安也在开始备皮画线。
他们都穿无菌服,带着口罩和手术帽,全身上下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顾翌安看过来瞬间,俞锐眼里闪过轻微波动,极不明显,但因为全副武装,眼睛反应更容易被人捕捉,所以当即便被顾翌安注意到。
“在想什?”顾翌安低头画线,声音闷在口罩里。
俞锐笑声走过去:“在想,这好像是们第次同时站在手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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