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难得街上人不多,要按以前基本就是人挤人最热闹时候,还好遇上考试周,大部分学生都在自习室和图书馆临时抱佛脚。
俩人都是衬衫西裤,走在人群里也好,坐在小饭馆里也好,跟四周穿得花花绿绿大学生比起来,实在有些格格不入。
再加上年纪上来之后,人也就不爱热闹,于是三五两下吃完饭,陈放便拉着顾翌安往回走。
穿过北门,沿着校园小道迂回,步行到博士楼大概也要二十分钟。
就当是饭后散步样,两人都走得很慢,边走边有搭没搭地闲聊。
到晚上九点,顾翌安才从会议室出来,抽空给曹俊回个电话,沟通他今天缺席会议内容。
他挂断电话,陈放正好过来。
顾翌安问他:“这快就忙完?”
“还行,就台颈椎微创,三四个小时就完。”陈放回道。
陈放是神外脊柱中心组,他下午回西院接台手术,结束后惦记着这边,家都没回就又来。
绝大部分嗜铬细胞瘤长在肾上腺,仅不足10%比例长于肾上腺外,原发颅内更是屈指可数。
尤其恶性嗜铬细胞瘤,临床上大多伴有心悸、心律失常,严重者甚至出现休克,正如钟鸿川早上昏倒情况样。
不仅如此,更严重甚至高低血压交替出现,同时还可能伴有其他基础性代谢紊乱。
这样颗不定时炸弹不仅长在脑子里,还长在俗称生命禁区脑干位置。
病人下秒会出现什样情况,手术过程中又会出现什样意外,肿瘤能否完全切除,关颅之前切都未可知。
最近路,势必会经过医大情人坡。
夏夜晴空,星星点点,小树林里人影幢幢,到处都
手术结束就来,晚饭都还没吃,陈放准备叫俞锐起出去吃点东西,顾翌安拦住他说:“别叫他,他还在看手术视频,别打扰他。”
从学生时代起,顾翌安和俞锐有个习惯是相同,每当他们沉浸在某件事情当中时候,特别不喜欢被人随便打断思路。
陈放也没勉强,于是拉着顾翌安直奔西苑,随便找家小饭馆。
西苑是大学城最热闹地方,各种小吃摊和小餐馆都有。以前大学那会儿,陈放和徐暮常来这片儿吃东西,毕竟当时年轻都喜欢凑热闹。
不过顾翌安恰好相反,他性子冷清喜欢安静,加上课业又重实验又多,基本很少跟他们起。
正如陈放所说,这是俞锐接下最大胆台手术,好比瞎子摸象,话说得再满,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但不得不说,顾翌安整理出来资料以及他从国外医生手里要来手术视频,正好解俞锐燃眉之急。
手术最终定在第二天上午。
从麻醉用药,血压控制再到电生理监测,以及术中可能出现全部情况,在这之前都需要充分讨论且做足准备。
因此,整整天,顾翌安和俞锐都在跟其他几个科室连续开会制定手术方案,连午饭和晚饭都是在办公桌上凑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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