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自己
想法，不知不觉
罐咖啡也喝完
，俞锐抬手将易拉罐扔进不远处垃圾桶：“怎
样，这新闻能做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丛凉未置可否，偏头看着他勾下唇，“你得答应
个条件。”
“什条件？上你医疗科普节目？”俞锐反问。
“至少得是这个吧、”丛凉‘啧’声也把汽水喝完，易拉罐捏成团，“不过还没想好，等想好再跟你说。”
他将易拉罐扔，扭头回来，发现俞锐正好整以暇地低头看他，于是起身拍下俞锐肩膀：“放心，能不能行也不逼你，你到时候再定。”
丛凉讪讪地递上自己检查报告，脑子当时都抽，居然还说：“来找你开瓢”
俞锐笑着接过，挂到观片灯上，极其淡定地回给他句：“放心吧，这次无痛。”
到现在想起这事儿，两人还是乐个不停。
丛凉笑骂着，起身跺跺脚，然后坐他旁边，总结道：“真他妈孽缘。”
俞锐笑着摇摇头，喝下口咖啡，开始聊正事儿。
话都打结巴，尾音路往上飘。
俞锐那天还当他是普通患者，随口应声“是”，仔细看他眼，又感觉对方反应不太对，于是问：“你认识？”
“何止认识，是丛凉。”丛凉当时苦着脸说。
见俞锐依旧头雾水，丛凉提醒道：“你当年那瓢，让在家躺半个月。”
俞锐随即挑眉，盯着他脸，从五官滑到头顶又回到脸上，缓缓回忆片刻，而后点点头。
“那行。”俞锐点点头。
这聊会儿，已经是饭点儿，俞锐穿上白大褂往回走，丛凉跟在他旁边，伸着脖子步回头，路都在
丛凉是北城电视台记者兼节目制片人，上次手术过后，他俩就建立长期合作关系。
八院神外病人天南海北都有，还有些特殊甚至奇怪案例，丛凉为此做过几次专题报道，节目播出后反响都不错。
私底下，俞锐也会找丛凉帮忙，有些付不起手术费和治疗费病人，他会让丛凉在电视或者网页新闻上发布点筹集捐款信息。
所以，早上打那个电话，并不是俞锐时冲动，也不是真要让那夫妻俩去电视上控诉什，而是想就大巴司机英勇救人事迹让电视台做档节目。
方面后续治疗还需要不少费用，可以趁这次机会向公益机构筹集点善款，另方面，舆论上压力多少能让那对夫妻有所顾及，至少在老人住院恢复期间消停点，不再闹事生非。
想起高中被开瓢事儿，丛凉就心有余悸。
他瞥眼看到俞锐身上白大褂，赫然想起自己是来干嘛，语调陡然拔高：“你居然成医生，还特是开瓢医生？！”
俞锐被他表情逗乐，身子往后靠上椅背，笑着补充：“确如此，还是职业开瓢。”
丛凉顿时脸地生无可恋。
这种场景，春晚小品都没这喜剧，门诊办公室里当时还站着另位医生，抖着肩膀直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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