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哈哈笑起来,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接就问:“这次研讨会,翌安也去吧?”
“嗯。去。”俞锐点头起身。
大巴车司机情况还不明朗,俞锐今晚肯定得在医院看着。
他从柜子里拿出咖啡豆和咖啡机,准备给自己泡杯咖啡:“你不是已经知道吗,还来问干嘛。”
医大校友遍布各地,校友群和朋友圈消息流通是最快,顾翌安回国事,当天晚上陈放就已经知道。
为人母心情都样,产科大夫是位女医生,自己本身也是个妈妈,很能理解。
俞锐却语带严肃:“上次就说过,如果肿瘤生长过快压迫到视神经,病人视力下降甚至出现短暂失明话,她就不能再等,再等下去即便切除肿瘤,视力恐怕也很难恢复。”
“你先去和病人家属沟通吧,意见就是马上手术。”俞锐最后跟产科医生说。
产科医生点头应下:“行知道,谢谢俞主任。”
从昨晚到现在,俞锐也就在车上凑合睡几个小时,这会儿再看窗外,夕阳没过最后天际线,余晖渐渐都淡。
高龄且好不容易才有孩子,胎儿又尚不足月,夫妻俩最后没有选择手术。
结果天不遂人愿,两天前,患者因为视力急剧下降在家里摔跤,个120过去直接把人送进产科。
现在,孕妇情况虽然勉强稳定,产科那边对她脑部肿瘤治疗却拿不定注意。
陈放将大致情况说完,产科医生已经到。
观片灯上挂着脑CT图,俞锐抵着下巴,摇头说:“不能再等,病人视力恶化,肿瘤也明显增大,得尽快安排手术。”
但他这会儿要问显然不是这个。
陈放试探道:“听回来同事八卦,说是翌安身边有别人?”
俞锐歪头看他。
别人八不八卦,俞锐不知道,反正这会儿陈放瞪着两只眼珠子,明显看着比谁都八卦
忙时候不觉得,真坐下来,僵直肩膀贴到椅背上,俞锐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累散架,连太阳穴都在抽着疼。
他抻抻胳膊舒展背部肌肉,食指指节抵在眉心压下倦意,睁眼时才发现,陈放居然还坐在沙发上没走。
俞锐都没注意,还有点纳闷儿:“放哥你还在呢?还有事儿?”
“有点。”陈放都坐沙发上半天,就等着他正事儿聊完,聊点别。
俞锐坐是办公桌背后椅子,他转下椅轮,面向陈放眨下眼睛,而后挑起眉毛:“公事儿还是私事儿?”
俞锐转头过来,问:“现在妊娠几周?”
“刚过28周。”产科医生回。
俞锐点头又问:“你们评估过病人和胎儿情况吗?是否具备手术条件?”
“可以是可以。”产科医生说,“但手术风险依然比较高,加上病人刚刚摔跤,胎儿情况也不是很好,家属那边想问问,能不能再等段时间手术。”
高龄加早产,孕妇胎儿都危险,家属急不行,但孕妇坚持想要等胎儿情况好些再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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