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这事儿就这过,谁知第二天上午闭幕式结束,第附院那位同僚找到徐暮,说是原本顾翌安计划要去他们院交流拜访,昨晚突然通知他行程太紧,拜访临时给取消。
所谓行程太紧自然只是借口,真正原因他们都心知肚明。但对方也不敢直接找上顾翌安,只能过来求徐暮去说情。
两人站在大堂门口说话,正午紫外线刺得人眼都睁不开,眼看顾翌安马上就要走,那人急得满脑门儿汗,拽着徐暮始终不肯撒手:“徐师兄,能不能拜托你跟顾师兄说说,不然这没法跟院长交待啊。”
“师兄就不必,受不住。”徐暮笑笑抽回自己手,“你这事儿也无能为力。”
“可公是公私是私这也不能假公济私吧”
不背后说,院里院外得罪人不在少数,若不是看在八院和周远清面子,恐怕暗地里小鞋都不知道被人穿多少回。
“诶,你不也是北城医大毕业吗?怎听说周远清当年最中意学生好像也不是他,而是另外那位人物。”有人点到在场另位第附院同僚问。
“你说顾翌安?他俩在学校时候关系谁不知道。”被点到人阴阳怪气地冷笑声,“要不是攀上顾翌安,以周老脾气秉性还能收他?装得倒是清高,说到底要不是顾翌安和周远清,他俞锐能有今天?”
餐桌背后竖着张古典屏风,为躲清净,顾翌安和徐暮就坐在那张屏风背后,以至于这群人对话字不漏全进当事人耳朵里。
听到这儿,顾翌安眉头越皱越深,脸色也沉下来。
那人无视徐暮口中透出来客套疏离,依旧不肯死心道:“顾师兄性格也不是这样人,而且饭桌上大家也就随口说,看在同校场情分上,你就再帮求求情,你俩关系这多年,他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事儿也许还有转圜余地。”
徐暮心里阵冷笑,别说他压根儿不会帮这忙,就算是他真跟顾翌安开口,顾翌安也未必卖他这个面子。
确,假公济私放任何时候都不像是顾翌安会做事。但俞锐是他身上唯逆鳞,别人兴许不清楚,徐暮心里却毫不意外。
任何事但凡沾上俞锐,你就不能再用
徐暮看他眼,随即半掩着嘴轻咳两声,故意把服务员叫过来给他们新添茶水。
徐暮声音多少让人有点耳熟,屏风背后有人感觉不太对劲,于是探出个头过来,看清楚这边状况后顿时闪舌头:“学、学长,你们在这儿呢”
“不好意思,嗓子不太舒服。”徐暮装着大尾巴狼,笑声说,“没打扰到你们吧?”
“没、没有。”那人赶紧缩回去招呼桌上其他人,没过会儿,满桌人陆续过来打招呼,而后讪讪说:“那个,们已经吃好,就先回去,你们慢用。”
顾翌安沉着脸自始至终没说话,连个眼神都没给。徐暮倒是悠哉悠哉地转着茶杯,丢给对方句:“也行,你们要不走,们这儿也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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