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微动,转过身来跟俞锐对视,等着他说下句。
俞锐脸色却很差,嘴唇抿又抿,眼里是复杂而又深沉情绪。他有太多话想问:
为什突然回来?
还会恨吗?
这些年过得怎样?
安点头“嗯”声。
“你要是回去话,可以去看看他,他还挺惦记你。”俞锐又说。
顾翌安沉吟片刻:“知道,有时间会去。”
接着又是段长久沉默,谁都没再说话,各自盯着远处海面上点点渔船灯火发呆。
旧爱重逢就像扫雷,不小心就容易点炸。
身边有人吗?
然而这些话全部挤在喉咙里,俞锐句也问不出口,伸出去手悬在半空又撤回来,俞锐最后笑声说:“没什,只是想说你领带歪。”
顾翌安盯着他眼都没眨过,等来竟是这句。
眉心拧紧又松开,沉默片刻后,顾翌安到底还是无话可说,低头整理下领带,然后拉开门走。
做贼心虚人总装着副举重若轻样子,想问不敢问,想说不敢说,最后能出口,反倒屈指可数。
分手之后,俞锐和顾翌安就像两条平行线,从未有过半点相交。
如今这短短几句,既像是开场白,也像是结束语。好像只要迈出这道大门,他们连再次客套理由都没有。
于是,就在顾翌安握住门把瞬间,俞锐肢体反应快过大脑,鬼使神差地拽住对方衣袖,急促地叫声:“翌哥——”
这声‘翌哥’让顾翌安呼吸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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